“是。”陈雪想起那时候的日子，眉眼总算染了些笑意，“你小姨是个很有的人，一开始她做什么都笨手笨脚的，后来好不容易学会了做饭什么的，就总想着照顾我。”

“只是她离开得太突然，再也没有回来过……”

“我等了她很久，东西都帮她收着呢。”

陈雪说着说着，不自觉的又低落下来，剩下的只是叹息。

江果果跟夏禾听到这里，两人眼里都划过惊喜。

如果能到柳玉卿以前的东西，肯定还能得到其他更有用的信息，说不定还能找出她丈夫的身份！

江果果了夏禾一眼，试探着问：“陈阿姨……您现在还留着那些东西吗？”

毕竟这么多年过去，能留着的几率……不大。

“留着呢！”

陈雪点点头，“反正她的东西也不多，我一直觉得她会回来……也就是顺手的事。”

也可能是基于习惯，上了年纪，得到眼的东西都不舍得扔。

“不过……我最近搬了家，那些东西都还在老房子里乱糟糟的，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……”

“当然不介意！”

江果果跟夏禾同时答应，又相视一笑。

“陈阿姨，麻烦您带我们去吧！”

陈雪带着她们回了老住宅，位于海城的老城区，逼仄的过道里根本就没办法过车，只能把车停在外面的路上，步行进去。

“这一片都要拆迁了，所以我们才赶着搬走。”

陈雪边走边解释。

江果果着四周的环境，不知道小姨那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态？明明过着小姐一般的生活，却独自一个人跑到海城，突然做起了普通人。

矮旧的楼房没有电梯，江果果爬到五楼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。

陈雪打开门，着她这么累有些担心。

“东西太多了，估计得好一会儿找，你……”

“我没事。”江果果摇摇头，扶着夏禾的手站直了，“我现在已经是孕中期，适当的运动还比较好，陈阿姨不用担心。”

走进去，房间里果真是乱成一团，翻倒的椅子桌子乱七糟，东西也是一堆一堆的放着，根本分不清哪些是柳玉卿的东西。

“我们慢慢找吧，谢谢你陈阿姨！”

江果果挽起袖子，就开始动手。

陈雪见她心意已决，也不好再多劝什么。

夏禾挥了挥尘土，“果果姐，我也跟你一起找吧。”

江果果没有拒绝，只是感激的了她一眼。

两人就一起在房间里翻找起来，顺便把柜子里拉出来的东西都整理到一边。

没过多久，夏禾的手机突然响了。

江果果回头了一眼，提醒道：“你电话。”

夏禾的一双手都已经脏了，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，她随便拍了两下就摸出手机，居然是穆北森！

他打电话来做什么？

夏禾有些心虚的了江果果一眼，装作无事的样子，接起电话，“喂？”

她把手机夹在肩上，耳朵却不小心碰到了免提，穆北森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：“妈让我们回去一趟，你在学校吗？下班我来接你。”

“……！！！”

怎么按到免提了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