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和老板娘道了别,就又钻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沈律言也打算离开时,老板娘在身后叫住了他,“你是不是还喜欢她?”
他没否认。
老板娘走到他跟前,发现这个男人个子还真是高,冷着脸气势相当迫人,她往后退了两步,“她说你们离婚了。”
沈律言听见离婚两个字才有反应,撩起眼皮,目光自深处透着冷淡,冰得像是能够杀人。
老板娘笑了下:“你别反应这么大啊,天天冷着脸可追不到老婆。”
沈律言说:“我对她又不冷脸。”
“所以真的离婚啦?”老板娘不是来当撮合的红娘的,也不是给他出主意的,她就是单纯的好奇。
每个人都会卦啊!
她也不例外。
江稚长得这么漂亮,这个男人长得也有几分姿色,起来也没什么陋习,就算在这张脸的份上应该也没那么容易离婚。
而且这人一订就订下了整层楼。
想来也是有经济实力的。
长得好,又有钱,听江稚打电话,两个人貌似还有个孩子,那她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什么会离婚。
她不好意思问江稚,只能从这个男人这里旁敲侧击。
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。
“你们为什么离婚啊?”
沈律言当做没听见,迈开长腿往前,老板娘跟在他身后,“你说出来我兴许能帮你分析问题出在哪里,不然你现在就算想追她,也使不上劲啊。”
沈律言停了下来,从头到尾将她打量了遍。
似乎是不相信从她嘴里能听到什么好主意,但是也不介意多利用一个人。
“什么办法?你先说说。”
“具体问题具体分析,你不说我没法给你设计方案。”
沈律言沉默,仔细想想,那时候他们是为什么离婚呢?
是他一次次把她推开。
一次次在她和江岁宁之间选择了江岁宁。
一次次耗尽了她对他的和忍耐。
到最后。
对彼此的不信任,几乎烧空了所有。
他每次对她的口诛伐,都毫不留情,甚至可以说是扭曲的狠毒,他纵容着傲慢的自己肆无忌惮伤害着她。
其实只是因为她不再他了而已。
自己觉得被伤害了的同时,也要她得到同等的伤害。
安静了很久,不知是不是在说给自己听,沈律言的声音很轻很轻,只需要一阵风就能带走:
“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有发现,我那么她。”
“所以她离开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