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趁机咬了他一口,男人顿了下,似乎并不在意。
她很快就尝到了血的滋味。
既不是甜的,也不是咸的,带着点月星味。
黑暗中,哪怕她努力睁着眼,也不太清眼前和周围。
他的脸是模糊不清的,只有他朝她望来的目光,深沉的令她心里发慌。
江稚被亲的浑身都没了力气,手腕不知何时被他攥在掌心,她连挣扎都没有了余力。
也不记得自己咬了他多少口。
男人就像已经叼到了肉的野兽,咬紧了牙关就不肯松口。
结束后,她几乎是被他抱在怀里的。
沈律言还是没开灯,他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,脸上什么表情都不清,被咬的地方有点疼。
但是他不在乎。
沈律言亲完她之后也有点懊悔。
懊悔过后就又是别扭的难受。
江稚迫不得已坐在他腿上,忽然觉得不开灯也好,他不见,她也不用伪装。
反而还能轻松一会儿。
她望着窗外,只能到远处一丁点儿皎洁的月光,就像偷来的一样。
过了很久,江稚一字一句慢慢的说:“你的吻技真是越来越差了。”
沈律言的身躯僵了僵,他心里刚下去的那点闷气,又被无限的放大,他知道她是故意来激怒他。
明知是圈套,还是会上当。
沈律言忍不住拿自己和她现在的丈夫做对比。
他心里明明都要呕血,还不能表现得很嫉妒,很在乎。
江稚接着又缓缓的说:“他亲的我更舒服。”
沈律言的脸白了白,过了会儿,他的声音已经听不出什么异常,“那我们再来两次?”
江稚听见这话就要推开他,似乎是连演戏、激怒他,都懒得激怒。
“你是不是就喜欢这种得不到的感觉?”
“没有。”
江稚都懒得和他虚与委蛇:“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?”
沈律言的温和也装不了多久,淡淡反问了句:“我没得到过你吗?”
说完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。
想要道歉。
她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:“是啊,你早就玩腻了。”
她接着有气无力道:“松开我。”
沈律言紧紧搂着她,“我不放。”
江稚在他的肩上狠狠咬了下去。
沈律言越搂越紧,她可能是泄愤累了,倒在他怀里,很长时间没说话。
灯迟迟没开。
过去了很久。
怀里的人仿佛累得要睡着了。
沈律言抬手打开了壁灯,微弱的光照着她泪痕未干的脸庞。
男人将她打横抱了起来,动作很轻,放在主卧的床上,人还没惊醒。
他从背后抱住了她,小心翼翼亲了下她的眉心。
她今晚还没吃蛋糕。
蛋糕完好无损放在餐桌上,一口都没动。
沈律言搂住她的腰肢,声音很轻:“生日快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