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傍晚,江稚没忍住下楼买了几个雪糕。
边吃边走,到便利店门口又遇上了他。
沈律言穿着黑色长大衣,显得个高腿长的,薄薄的身型着刚刚好,清瘦中无形也带了点锋利感,他的头发好像长了,柔和了清隽眉眼的冷漠。
江稚越过了他,却被他扼住手腕。
她现在身子重,走路都得小心翼翼,更何况要和他争执。
两人僵持在便利店门口,起来就像闹了脾气的婚小夫妻。
四周朝他们投来的目光不少,她偏过了脸,沉默不语。
沈律言发觉她似乎是觉得自己找到了对付他的办法,好像不说话就行了,装作不见他就可以了。
沈律言无声无息掐紧了她的手腕,把人往跟前拽了拽,俯身低头凑近了她的颈窝,作出好像随时都会亲上去的姿态,把人吓得够呛。
果真也出了声。
“你做什么?”
“舍得和我说话了?还以为你要装一辈子哑巴,一个字儿都不和我说。”
其实两人都一样。
都是犟种。
沈律言没忍住捏了捏她的手指头,好像不释手。
江稚对他身上的气息已经有点陌生,她逃也逃不脱,明知他的廪性,却又不想再逆来顺受,她实在不知道沈律言这是想要做什么。
真的非要这样和她耗一辈子吗?
一辈子那么长,成过了这段不甘心,就结束了。
江稚的手指头被捏的有点泛红,她忍了忍,面无表情抬起头,黑眸定定着眼前的人,“你知道江岁宁失踪的事情了吧?”
他肯定知道。
江稚以为他会来质问她,等了这么久,他只字未提。
似乎真的不打算提起。
沈律言漫不经心抬了下眉头,“知道。和你有关系?”
江稚摇了摇头,“没有,和我没关系,也不是我做的。你不用怀疑到我头上,我没这个本事。”
她的话显然没有说完。
沈律言也没打断她,静静听着她把话说完:“你也不用怀疑我舅舅,也不是他。”顿了顿,她说:“所以你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没有用,从我这里找不到她的人。”
沈律言听完轻轻笑了声。
好像是被他的话逗笑了。
江稚说完想说的话就要回家,沈律言跟在她身边将她送到了家门口。
她以为他相信了她说的话。
不找她的麻烦,也就不会去找她舅舅的麻烦。
沈律言这人却将事情分的很清楚,他在江稚面前只字不提。
那边的傅景初已经是麻烦缠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