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喜欢江稚把更多的时间浪费在其他人身上,把更多的目光放在别人身上。
这种被忽略的感觉,十分不好受。
沈律言想了想,“她现在怀着孩子,没几个月就要生了,你没事少找她。”
江稚低头,好一会儿都沉默不语。
沈律言这是不想让她靠近他的家人。
她心里有点空,他往往总能轻而易举说些像下刀子一样叫人痛苦的话。
江稚调整好不太畅通的呼吸:“沈先生,我有分寸的。”
沈律言本意并不是要伤她,可她的面色白得让他觉得心慌,好像这一年多的时间里,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,连医生都叮嘱他,让他好好养着她。
他咽了咽喉,嗓子像吞咽了刀子:“我去给你倒杯水。”
江稚抿了下樱粉色的唇瓣,“好的,谢谢。”
江稚在内场见了不少先前在工作上有过接触的人,不过都是点头之交。
唯一算得上熟悉的可能只剩下宋云澜了。
她应该是跟着她的男一同过来的。
宋云澜比以前上去更像陶瓷娃娃,唇红齿白,眼波流转,有点傻气又有点娇气,她也见了江稚,原本已经经过她身边,又绕了回来,以为她旁边的位置没有人坐,就暂时坐在了她身边。
“沈总呢?”
“宋小姐,你还记挂着沈总吗?”
“不可以吗?”宋云澜就是控制不了要对他念念不忘,她有点不高兴地说:“我刚才见沈总抱你了。”
江稚面色镇定,“哦,我的腿受了伤,沈总顺便帮个忙。”
宋云澜嗤笑了声,“江秘,你骗谁呢?你以为我不出来你喜欢沈律言吗?”
沈律言那样的人,没人不想和他在一起。
宋云澜冷着脸,“你现在是沈律言的女朋吗?”
江稚毫不犹豫否认:“不是。”
“情人?”
不是女朋,就只能是见不得光的情人。
这样想想,宋云澜的心里稍微舒服了点。
江稚解释:“我只是他的秘。”
宋云澜讲话变得难听:“你何必自欺欺人,谁不知道秘是怎么回事,就是陪睡的。”
以前宋云澜不是没怀疑过江稚和沈律言的关系,但她在公司里,都表现得特别的冷静理智,处理事情井井有条,实在不像个一无是处的花瓶。
摆在办公室里仅仅只为了好。
江稚冷了脸,“宋小姐,你到底想说什么?只是来羞辱我,拿我撒气吗?那我只能告诉你,你找错人了。”
宋云澜面上扭扭捏捏的,“我知道沈律言心里有喜欢的人,不是我也不是你。”
宋云澜站起来,了眼江稚身上的西装外套,又有点嫉妒江稚。
沈律言曾经是对她很大方,但可从来没对她这么细心体贴过。
她说:“我劝江秘可别像我一样无法自拔,到时候你就算在他面前把眼睛都哭瞎了,把心捧出来送给他,他都不会你一眼,心疼你一秒。”
只会让别人打发了她。
这个男人啊。
绝情了极致。
最无情的人最绝情,最绝情的人又最深情。
江稚有些出神,她想,晚了啊。
太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