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说他本来就不想这么喊傅昭宁?
听说,他还一直就喊“昭宁”呢。
萧澜渊本来是想换个位置坐的,但是发现整个面摊就只剩下司徒白这桌一个位了。
他还没有听完,又不想就这么离开。
想到司徒白都比他更清楚傅昭宁的事情,萧澜渊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摘了下来,泡到了醋桶里了,又酸又涩的。
“这杜老以前应该是从昭国过来的,和傅老在亲戚关系。”
“他虽然只是一个厨子,但是大赫不少权贵食客愿意给他撑腰,还有各大开着酒楼菜馆的东家愿意捧着他,都希望他什么时候教几道菜就能当招牌打响名声,所以他人脉还是很广的。”
司徒白也不管萧澜渊有没有回答,有没有说话,反正就是自己平静地说了下去。
“所以杜老在皇都这里要找个地方落脚,简直不要太容易了。之前我也没有想到这件事,也是因为昨天杜老没有露面,没进皇都来,要是知道,我也不用那样担心她来了这里没地方住。”
又是“她”。
邻桌的人说着说着又说起了千雪菇了。
萧澜渊几乎是一边耳朵听着他们的话,一边耳朵又没有办法不听司徒白的。
“可能是杜老在沈家的时候教过她一些刀工,千雪菇这道菜是皇都天下第一楼的招牌,一年只能吃到一次,极其考验刀工,原来第一楼的孙大厨病倒了,昭宁正好在,不仅救了他,还切出了千雪菇,挽了第一楼狂澜。”
终于喊出了她的名字是吗?
果然是想要喊得这样亲密是吗?
以为说了这么多,就夹在中间假装很自然地喊出这个名字,他就会忽略是吗?
萧澜渊手掌轻拍在桌面上,起身,“她的名字不是你能喊的,没有下次。”
他一起身,桌子裂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