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花满庭也有些惊诧。
那日在广陵城的浅墨院,李辰安做那首《将进酒》的时候,他至少还喝了许多酒,他同样是落而下,却可理解为因酒而发、妙手偶得。
这种事往往只有一次。
就像练武之人开悟一样。
属于可遇而不可求之玄妙境界。
所以,就算花满庭知道李辰安有着不凡之才,也没有料到他竟然在今儿个晚上又一次信手拈来。
只是……
他今晚所做之诗词,能有《将进酒》那般惊艳么?
而越国的那位大儒韦玄墨这时候也惊呆了。
他品读过李辰安所做的那些诗词,也知道这个少年的厉害,但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料到会如此之厉害!
落成词,纸上花开!
这是怎样的一种境界?
这简直就是文曲星下凡!
只是尚不知道他所做之词究竟如何。
如果能与他流传于世的那些诗词相媲美,哪怕略逊一筹,恐怕他也是这诗会之魁首!
他是越国皇帝的外甥……
他若是能回归越国……
这想的有些远,现在他迫切的想知道李辰安究竟做了一首怎样的词。
期待者不止他一个。
还有坐在上面的宁国皇帝。
此刻宁国皇帝的那张显得很是苍老的脸上,忽然之间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。
在韦玄墨的眼里,便觉得宁皇的那张脸,就像是一片干涸的土地迎来了一场久违的春雨。
又像是一颗枯萎的老柳生出了芽。
还像是大漠黄沙中盛开了一朵花!
这便是发乎于心,表露于形。
故而……李辰安之身世,可定!
就在所有人的惊愕之中,宁皇说话了。
他不再萎靡不振。
他甚至有了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他站了起来。
还激动的来回走了两步。
这才向了下面的两个小太监,“速去,将李辰安所做之词取来,朕亲之!”
“奴才遵命!”
俩小太监躬身离去。
宁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他尚未开口,忽又有急促的登楼之声传来。
所有人向了楼梯口,心想莫非又有某个学子落了?
这小太监来到了皇上面前,跪下,声音很是激动:“奴才叩见皇上!”
“那、那李辰安……”
所有人眼睛一瞪,怎的又是李辰安?
他已做好了一首,还有他什么事?
宁皇也是一怔,“说!”
“回皇上,李辰安他、他又开始写第二首词了!”
这一家伙,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什么时候做诗词文章变得如此容易了?
那小太监忽的又说了一句:
“皇上,李公子的第一首词已在墨香亭由安公公吟诵,只是、只是那些人听了那首词之后……”
这小太监的话尚未说完,外面忽然传来了山呼海啸般的声音。
如春雷。
亦如狂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