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向办公室的门,犹豫了一下才开口:“刚刚您跟陆总的离婚证下来了,陆总说她想静一下!叶总,要不要我通报一声。”
叶白说不用了。
秘想了想,还是先退下了。
办公室里,陆幽放下手里的东西,缓缓走到办公桌前……她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两个本本,翻开。
她安静地了挺久,轻轻合上。
门被推开,她见了叶白。
跟其他离婚夫妻比起来,陆幽显得要平静许多:“你来了!正好,证下来了。”
她拿出一本递给他。
叶白同样翻着了,他的面上不出神情来,最后收到衣袋里。
陆幽倾身按了内线:“林秘你过来一下。”
片刻秘就过来了。
上司离婚,秘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分割的财产,明显她是被分给了叶总……她提出过想跟陆幽走,陆幽淡笑着说她那里可没有什么好职位,一个半死不活的杂志社而已。
秘心里清楚,陆总明明需要人手。
她只是想要忘了叶总。
想要分得一干二净。
她也问过,以后是不是就不来往了,陆总想了想说:“总会见面的吧!都在b市生活,再说我嫂子跟他是多年的交情,不能为了我就叫她为难。”
秘替她难过。
同时她甚至希望,陆总还跟过去一样,无忧无虑才好。
人一旦懂事儿,那肯定是经历过十级阵痛的。
陆幽很平静地交接完,然后就拿了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,准备离开。
“陆幽!”
叶白叫住了她:“我们谈谈。”
陆幽顿住了,她背挺得直,也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哭着求他,求他不要丢下她,不要说她又不要她。
陆幽垂眼,浅淡地笑:“谈什么呢!谈我两年后还是单身,谈我们还有可能是吗?叶白,你能忍受我跟章柏言再续前言,我却不能接受你身边有别人!曾经你说过,不会让我难过的。”
“我们之间,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谈的。”
……
陆幽说完,轻轻抹了下眼尾。
她还是想哭,她又不是没有感情,又不是机器人。
陆幽还是离开了。
在电梯门口,叶白追上了她,他捉住她细腕把她带到电梯里……这是总裁专用电梯,没有其他人。
他把她困在自己跟电梯壁之间,陆幽动不了,因为一动他们的身体就接触到。
这让她难堪。
“那个小木马,怎么不带走?叶茴应该很喜欢。”
陆幽听得恍恍惚惚的。
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我已经给她申请改名了,以后不叫叶茴了,叫陆茴。”
她仰头着他:“叶白,你知道她为什么叫叶茴吗?”
“我知道!”
“知道你还这样对我!”
……
叶白没有出声,他只是安静地她,此时她在他的怀里。
靠得那样近。
近到他升起一抹渴望,渴望她还是自己的。
他也这样做了,他想亲吻她。
陆幽别过脸,没让他亲,她侧着脸声音低而难堪:“叶白,你的衣袋里还有离婚证!我们已经不属于彼此,即使你没有结婚也应该忠诚于你的另一半。”
叶白没有解释。
电梯往下,红色数字跳跃。
叮地一声,电梯到了一楼,但是叶白没有让开。
他低头注视着怀里的人。
陆幽的声音轻轻的:“叶白,我有点儿恨你,但是我更庆幸你活着!”
说完她推开他,不带留恋地走出去。
她想,她还有话没有对叶白说,就是谢谢他陪伴了她那么长时间……那些回忆是美好的,证明着他们曾经过。
除了现在,其实过去的过去,从前的从前,
一切都很美好!
叶白望着她的背影,他想,陆幽就像是他亲手喂大的小鸟,他一直保护她她,但是在他不在的两年,这只小鸟已经有能力独自飞翔。
他不知道将来,他会不会后悔,
但这一刻他没有!
……
陆幽回到家里,病了一场。
七两个月,她一直待在家里面,小叶茴都是阿姨照顾的。
偶尔她有精神了,会陪着孩子在院子里散散步。
夏末,她终于好全了。
霍娇说她不是病了,说是情才是一场病,她生的这场病,叫叶白。
霍娇问她:“陆幽,你究竟的是章柏言还是叶白?”
陆幽没有回答。
都说了,她生的这场病,叫叶白。
她没有再提过叶白这个人,家里也没有提过……但是陆幽偶尔还是会从财经闻上见叶白,他接手公司以后,生意很好。
而他的身边,仍是吉娜陪伴。
但陆幽已经不在意了,她想,她可以带着小陆茴带着一段回忆生活下去,她会好好地生活,就像从前的叶白那样。
傍晚的时候,霍娇陪着她,忽然家里来了个律师。
陆幽认识,是叶白公司的法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