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子小,他决定跟他们一起睡。
绵绵滚在大床上,她一点儿也不认生,好像张崇光天生就是她爸爸一样。
她抱着小狗,要一起睡。
张崇光接受不了三人一狗。
他哄了半天,小家伙终于同意给小光挪了狗窝过来,还是粉红色的,斑点小狗躺在里面别提多可了。
绵绵挺兴奋的,小鼻子喷出的气息都是热乎乎的。
张崇光抱着小家伙,觉得瘦,但又觉得是肉乎乎的。
绵绵躺在被子里。
他靠在床边,拿了自己挑选的童话给她讲故事,耐心得不得了。
绵绵就枕在他手臂上听。
九点半,小家伙终于睡着了,小脸蛋暖烘烘的。
张崇光不舍得挪开目光,又陪了好一会儿这才抽回手,走到衣帽间,霍西在整理行李,就那可怜的行李,她弄了一个多小时了。
张崇光倚在门口。
他静静地她,她脸上没有多少表情,没有反抗但也没有多少高兴。
也是,她回国本来就是“借种”。
其他,是没有的。
他这个人,他们的这段感情,她早就放弃了。
张崇光轻声开口:“这么点儿行李,是不是代表你还打算离开?是打算一怀孕就离开我吗?带着绵绵远走高飞……对,还有白起!”
水晶灯下,霍西轻垂眸子。
挺晚了,她又挺累的,不想跟他吵。
她摇头:“没有!只是因为带回来的行李少。”
张崇光紧盯着她。
忽然,他关上背后的门朝着她走过来,一步一步将她抵在衣柜门上。
身体相贴,他低了头。
霍西轻轻别过脸,并没有反抗到底。
张崇光却是顿住了,他沙哑着声音:“这么乖!怕拒绝我……怕我不跟你做那样的事情?”
“不是!”霍西声音有些颤抖。
其实,明明前晚他们做过了,但是现在不同。那晚她带了目的,又喝了点儿酒,一股作气地把事情办了。
可是现在,彼此都很清醒,也没有冲动。
外面,甚至还睡着他们共同孕育的孩子。
她的脸有些烫。
张崇光距离她只有一指宽,他盯着她的轻颤的嘴唇,低低地问:“你跟白起说过了没有?”
霍西抬眼他。
张崇光挺轻地哼笑,伸手轻轻碰了碰她带血似的耳垂,“你跟我在一起,不需要向他报备吗?至少,也是你现在的……男朋。”
那三个字,他是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。
其实他想问的,远远不止这些。
是男人,都会在意的吧!
霍西冷静下来,她挺淡地笑笑:“不用!我自己的事情!”
张崇光点头:“也是!”
说完,他就松开她走向门口,握住门把时他又开口:“我要求同房!另外,明天我要去医院做手术,你陪我去!”
霍西想拒绝:“只是小手术!”
“可是我想你陪着我!”
他却是很坚持!其实哪里是害怕,哪里非得她陪着,他无非就是想要以后每一个场合,她都在他身边……再也跑不了!
他那样强硬,霍西没有再坚持了。
她需要他配合。
门再度合上,张崇光背抵着门板,他轻轻扫视着这屋子里精心准备的一切。
现在,多了两个人。
小狗昂地叫了一声,他没有理会,径自走到床边俯身,亲了亲绵绵的额头。
绵绵翻了个身。
小家伙手里抱了颗抱枕,翻过来时小身体软乎乎的,小屁股也是圆滚滚的。
张崇光真恨不得,时时着她。
当年,霍绍霆对孩子们,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心情。
如果他跟霍西再生一个,他希望是个男孩子。
男孩子坚强,即使生病了也能忍住。不像小绵绵,需要爸爸妈妈一直哄着……
他在客房冲澡,回到主卧室时,霍西在浴室。
明显,她在拖时间。
张崇光掀开被子上了床,单手半抱着绵绵,一手拿了手机处理事情。
绵绵几乎窝在他怀里。
张崇光把灯光调暗了,晕黄一片,显得人也温柔许多。
半个小时后,霍西才从浴室出来,换了一套挺保守的两件式睡衣……明显就是要降低他的欲|望。
张崇光把手机放下,打量她这么一身。
他像是故意刺激她一样说:“放心!现在怀不了孩子我不会碰你,再说绵绵也在床上,我能做什么?”
“你想多了!”
霍西的语气,比他还要清心寡欲。
张崇光挺淡地笑笑,等她在另一头躺下后,把灯给熄了。
幽暗中,霍西怎么也睡不着。
一会儿,她忍不住低声说:“其实我们也能做试管的!不需要那样麻烦。”
张崇光沉默片刻,讽刺她:“前晚你那样儿,着挺享受过程的!如果真想用试管一开始为什么不说?都做过了现在说试管,不嫌太迟了么?”
他说话刻薄,霍西竟然也有些习惯了。
也许是懒得理会。
她轻轻拉了拉绵绵的小手指,在幽暗中她的小脸,着绵绵就觉得一切忍耐都是值得的。
张崇光一直着她。
他研判着她的每一个举动,他想,丝毫不出她在考虑!
不出她有考虑过他们的关系,霍西现在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,机械地服从他的意愿,为的就是跟他上|床弄出个孩子出来,至于他们的未来,她从未想过。
这样的想法,让他难受极了,可是又说不出口。
正如他想问问她对白起的感情,男人的自尊哪里能容他一而再,再而三地问,所以压抑到最后他对她又又恨,即想占有但是又……有微妙的不舒服。
两个干耗着,凌晨时霍西睡着了,张崇光轻轻起身。
他走到过道,抽了根香烟,却舒解不了心里的苦闷。
他的解药,只有霍西!
他要她对他笑,对他骂,甚至可以扇他耳光……就不像现在这样,冷淡。
香烟掐掉,他身上带了些冷冽回到床上。
躺在霍西背后,轻轻握住她纤细的身子,在那细腰上来回抚触……多多少少有点儿求欢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