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楚恒走了进来,轻轻把门带上,走到骆飞对面的椅子坐下,道:“骆记,还在生气?”
“老楚,你刚刚是怎么回事,从头到尾都不吱声,没到我给你使眼色吗?”骆飞没回答,反倒是生气地质问楚恒。
楚恒一听,“啊”了一声,接着惊讶道:“骆记,你刚刚给我使眼色了?”
“我给你使了两次眼色,你都没有回应。”骆飞哼了一声。
“骆记,我真没注意,我当时低着头桌面,根本没注意到。”楚恒苦笑。
“好了,不说这个了。”骆飞烦躁地挥了挥手,不管楚恒是不是真没到,现在计较这个也没意义了,骆飞也不可能真的对楚恒怎么样,只不过骆飞依旧是十分生气,道,“就算你没到,刚刚那种场面,你怎么不站出来反对?你难道乐意到乔梁破格提拔?”
“骆记,我当然不愿意到,只是我没想到郭市長会突然在班子会议上抛出这个议题,我当时都惊住了,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。”楚恒无奈地笑了一下,“后来我冯部長和张秘长都出声支持,我就不好再反对了,因为那时候再反对也没啥意义了。”
“这个冯运明,简直是岂有此理,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屁股该坐哪边吗。”骆飞一听到楚恒提起冯运明,气地又拍桌子。
见骆飞被自己轻而易举转移了注意力,楚恒微不可觉地笑了一下,那是带着自得并且隐隐含有几分轻视的笑,只不过被楚恒很好地掩饰了起来,嘴上配合着骆飞道:“骆记说的没错,冯部長刚刚确实不应该带头支持,这样搞得骆记很被动。”
“墙头草,这个姓冯的就是墙头草。”骆飞恼火道。
“骆记,事已至此,你也别生气了,身体要紧,只要你一日在记的位置上,我相信乔梁就是那翻不出如来佛五指山的孙猴子。”楚恒安慰道。
“我焉能不生气?昨天我还在办公室放话说绝不可能让乔梁提拔,今儿个乔梁就顺利当上了松北县的縣長,你说我这是不是狠狠打了自己的脸?”骆飞窝火道。
楚恒闻言,脸色也是变得阴郁,乔梁窜的速度太快了,这绝对不是楚恒愿意到的,但刚刚的局面,很显然已经回天乏力,既然无法阻挡,楚恒也就不当那个恶人。
“骆记,乔梁被提拔一回事,但从今天班子会议上的局面来,对咱们很不利,甚至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:形势堪忧。”楚恒提醒着骆飞,“有人虽然调走了,但依然阴魂不散,仍在影响甚至左右着江州的局势。”
楚恒虽然没有点安哲的名,骆飞却知道对方是在说他,目光阴冷道:“我才是江州市的一把手,江州市是我说了算,别说是一个调走的人,就算是那来的,也绝不容许挑战我的权威。”
骆飞说的来的,显然是指郭兴安。
“骆记,如果你想做到对江州市的绝对掌控,那现在就有必要行动起来,一些不听话的人,该收拾就得收拾。”楚恒低声道,“否则大家只会以为你是没牙的老虎,这样下去,谁都不会怕你。”
“你有什么建议?”骆飞了楚恒一眼。
楚恒没说话,而是转头瞄了瞄站在一旁的黄杰。
“小黄,你先出去。”骆飞摆手道。
黄杰闻言忙不迭点头,快步离开。
办公室里只剩下楚恒和骆飞两人,楚恒道:“骆记,你也到了,今天的班子会议上,张秘长对郭市長的建议可谓是响应得十分积极,你说他这是置你于何地?作为秘长,他可以说是你的大管家,但他却偏偏不你的脸色行事,而是支持起郭兴安来,可见他已经明目张胆地不把你放在眼里了,既然如此,你干脆就杀鸡儆猴,一来可以将秘长的位置换成自己人,二来也可以震慑其他人,让其他人知道,这江州市还是你说了算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拿张海涛开刀?”骆飞了楚恒一眼,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之色,“我何尝不想呐,可张海涛是班子成员,要调整他,并不是我自己说了算。”
“这就要你的魄力和本事了,你不能被一个秘长架着下不来台,还拿对方没办法,是吧?这样对你的威望是很大的打击。”楚恒说着,眼里闪过一丝鄙夷,这个骆飞,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