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,萧昱辰有先见之明。
他在颛顼炸毛之前,便沉声说道,“白晓要去黑水河治匪,一去千里,他不会在锦儿面前晃荡了,你也不必太有危机感!”
颛顼的能量拔高,几乎要炸。
但听闻萧昱辰的话,他仿佛漏了气的气球,“呼,也对。”
瓶子里的两个能量,第一次这么平心静气的相处。
温锦写好了信,命信鹰送去给季风。
季风是爽快人,不到一个时辰,便让信鹰把信送回来了。
他的回信,更是简短,只有一个字:喏!
萧昱辰见状得意,“不愧是朕的心腹大将!干脆利落,忠心耿耿!”
以颛顼如今的“危机程度”,季风但凡多写几个字,这货恐怕又要炸毛。
温锦叹了口气,原本神色平静的她,忽然一个拳头砸在桌案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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砰的一声!
桌上的架,砚台,镇纸……全都震得一跳!
她可是有神力加身的人!她这一拳,没把桌案砸烂,完全是因为宫里的桌子用的都是最好的木料,最好的工匠!
就连瓶子里的两人,都感受到她磅礴的气势!
“她……她怎么了?”颛顼紧张兮兮。
萧昱辰沉默不语。
“天启!别装死!给我出来!”温锦咬牙切齿。
要不是天启没有实体,她这架势,怕是要把天启撕成碎片!
温锦拿出羊皮,大巴掌拍在羊皮上。
“好了好了,别生气了!”天启叽叽喳喳道,“你要考验就给你考验,你要暂停就给你暂停,你要继续就给你继续……你还想让天启怎么顺着你?嗯?你讲不讲道理?”
温锦哼笑一声,“你那没谱的考验标准,你说通过就通过,你说不过就不过!好,你是考官,你说了算!但你至少也得给个具体点的考题吧?”
“你只说,通过‘放不下’的考验,放不下什么?我要如何做,才能叫放得下?什么提示都没有,你叫人怎么考?”
天启正短暂地沉默着。
温锦的巴掌又重重地拍在了羊皮上,“别装死!”
天启嘟囔道,“既是考验,当然是考你最在乎的!白晓与你萍水相逢,你对他关照,完全是因为,他那张脸!你在乎他吗?”
“当然,他若受伤将死,或是遇到飞来横祸,你肯定会帮他。但他若是……像萧昱辰这般,你会拼尽全力,救他重生吗?”
这会儿轮到温锦沉默。
她盯着羊皮,“当然……不会。”
萧昱辰是她至亲的家人,甚至可谓她的“灵魂伴侣”,又是她一双儿女的父亲。
所以她才会“上天入地”也要救他重生,旁人……那只能说,人各有命。
“所以,你还不明白吗?”天启幽幽道。
“放不下,放得下……萧昱辰?”温锦心中一紧。
只是提及他的名字,温锦便觉得,心痛得窒息。
在萧昱辰的事情上,她只允许自己成功,不允许自己失败……这果然是她最放不下的事。
“这我要如何才能……放得下?”温锦眼眶湿润,着羊皮苦笑,“你这么说,根本就是自相矛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