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青帝的回答，更叫她茫然。

“不知道，没人知道。”青帝一本正经道，“只有你自己体验了，才能知道。”

“那要如何开启考验？”温锦问道。

青帝依旧摇头，“随机，自动开启吧？并没有明确的籍文献，记录过这种事情。天启，是要靠悟性的，你得自己悟！”

温锦瞪大了眼睛，悟？这要怎么悟？

“你悟性不是很强的吗？你的悟性，都能让你领悟到收服御兽的法子！甚至能收服像颛顼那么厉害的神尊为御兽！”

青帝摸着他泛青的胡子，“依本尊来，五帝加起来的悟性，也未必抵得过你！”

温锦：“……”

老话怎么说？一个谎言，总需要无数谎言来圆。

她哪是悟到的？明明是天启自己，一身反骨，偏挑战不可能！

“天启……这次，你还行不行了？”温锦在心里，简直欲哭无泪。

天启如此“中二”，遇上这么难办的事情，它只怕也未必有办法吧……

“不起谁呢？”叽叽喳喳的鸟雀声传来，“在天启面前，这都不是事儿！”

温锦第一次觉得，这叽叽喳喳的聒噪声……简直天籁！太美妙，太悦耳，太动听了！

“天启威武！那……该怎么做呢？”

温锦感受着胸前衣袋里，塞着的那本羊皮，发出暖烘烘的热度。

她激动又忐忑的问道。

“温锦，在此警告，重生萧昱辰计划，会带来很多衍生问题。他可能会忘记你，也能可能会忘记很多过往，甚至性情大变，不再是你熟悉的萧昱辰……”叽叽喳喳的鸟雀声，此时显得尖锐又严厉，“你还要启动计划吗？”

温锦深吸一口气，“对，没错！启动计划！”

“呵……”不知为何，天启哼笑了一声，“请再次确认——即便他不再是原本的萧昱辰，你也要启动计划？”

温锦毫不迟疑，用力点头，“对……”

“母后！母后！”钰儿带着周凌风和韩献，快跑而来。

他的发髻都跑歪了，金玉发簪斜斜地插在发髻之上，随时都要掉下来。

“母后！您回来了？您终于回来了？！”

钰儿鼻音很重，像是得了重感冒，但他身体一向很好，一年顶多一次头疼发热，也总是很快就好。

“儿正在沉睡，忽然感觉到父皇他……父皇他人呢？他是不是，是不是已经……”

钰儿着萧昱辰时常坐着静修那空荡荡的大殿……他深吸一口气，用力闭上眼睛。

他表情痛苦，似乎想哭，想嚎啕大哭，却是……大悲无声。

“噗通……”钰儿屈膝跪下，冲着萧昱辰消失的那方向。

他身子一软，肩膀靠在温锦的腿上。

温锦着儿子的样子，不由心软……若放在现代，他还是个少年郎啊，还在为高考奋战吧？

可如今，他先是“失去”母后，又失去父亲，还要承担起国之重任。

“母后，您留下来好不好，您别再走了……”钰儿声音很低地喃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