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兰抿了抿唇,“臣认得他!大考之前,我们在摘星楼论诗文策论时,我和他争论过!他当时眼里的恨意,臣到现在都刻骨铭心!那是恨不得把臣咬死,大卸块的恨意!”
“而刚刚,他着娘娘,也是那种眼神,臣就觉得,他有危险!他想伤害娘娘!”
温锦挑了挑眉,“所以,你就不管不顾的冲上来?扑倒他?”
“他身量体格,快是你的两倍了!而且你当时离他还有好几丈!你何以有那么大的力气?那么快的速度?”
舒兰挠头憨笑,“嘿嘿,可能是太想保护娘娘了,激发了臣的潜能吧?”
她不小心扯到了伤口,疼得龇牙咧嘴。
温锦一她,她又努力扯着嘴角笑。
“别笑了,比哭还丑。”温锦她一眼。
温锦怎么也没想到,她能跟一个容貌如此肖似卫倚兰的人,这样相处……太奇怪了。
皇家学院的大夫,给舒兰煎了药,处理了外伤。
药效之下,她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。
而经历过“爆炸”洗礼的学子们,非但没有被吓怂,反而被激起了无比的斗志。
大家都坚持,只要娘娘不走,她们就一定要听完今天的演讲。
温锦是不怕的。
比这更厉害的场面,也不止一次的经历过。
她很快重修了自己的演讲稿。
在她站上演讲台的一刹那,整个会场的气氛都炸裂了!
“娘娘千岁!”
“娘娘千秋万代!”
“宵小永远不会得逞!女性必当觉醒!”
“愤怒是懦夫的另一种体现罢了!没人能阻挡女子的进步!”
仿佛此刻,温锦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。
她能无惧无畏,一脸从容地站在这儿,就已经给在场的每一位学子,莫大的鼓舞和士气了!
“有时候,痛苦和危险……是化了妆的祝福!”
“诚如今日,只要我们还站在这里,只要我们勇敢面对,便没有人,能将我们击溃!”
……
温锦平静而坦然道。
底下的学子振臂欢呼,扬声呐喊。
今日的演讲,已经不再是娘娘一个人的演讲。
而是他们所有人,用行动、共同完成的一次精彩的,鼓舞人心的演讲!
结束以后,温锦回到马车上。
舒兰还在她的车上熟睡。
逢春安排人,要把她挪下去,送到她住的地方。
“唔……不要!娘娘!”
舒兰眼睛紧闭,眉头轻蹙,身子一滚,双手抓住温锦的衣袖,脸紧紧地贴在温锦的手背上,小心翼翼地温存。
温锦:“……”
“舒兰?舒兰!”逢春爬上车拽她。
“算了……”温锦摆摆手,“让她睡吧,先送本宫回宫,再去送她。”
马车轻晃起来。
舒兰就这么贴着温锦,睡梦中,露出满足的痴笑。
温锦简直哭笑不得……幸好是个女子啊!
马车回到宫里。
舒兰却拽着温锦的衣袖,不肯松手。
温锦要硬扯衣袖,她竟如被噩梦魇住一般,惊出满头大汗。
温锦盯着她了一阵子,“罢了,安排个偏殿,让她先住下,病好了再送她离开。”
也就奇了,温锦说完,舒兰苍白紧绷的脸色,顿时缓和了许多。
逢春刚安排舒兰在一处偏殿住下。
萧昱辰就气势汹汹的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