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金钟罩能抵御刀枪毒虫,人总是还要吃饭喝水,以及呼吸吧?
钰儿想到这儿,脑中灵光一现。
“周道士刚刚说……”
“钰儿,不得无礼,要叫道长!”太上皇打断钰儿,纠正道。
钰儿顿了顿,深吸一口气。
他憋屈的样子,周凌风似乎十分开心,笑眯眯地抿了口茶。
钰儿偷偷翻了个白眼,轻咳一声,起身道,“是孤失礼了,道长既得皇爷爷推崇,必定是有真本事之人。
“跟那些沽名钓誉的骗子,肯定不一样。”
周凌风还没说话。
太上皇就连连点头,“那是!那必然呀!”
钰儿:“……”
难怪父皇说,皇爷爷老糊涂了。
算了,他不能跟老人家计较,更不能跟自家爷爷计较。
钰儿笑容天真,“周道长说的金钟罩,孤很是有兴,可以教教孤吗?”
不等周凌风开口。
钰儿便端起他的茶盏,送到他面前,“孤亲自给周道长奉茶,算是求学之礼吧!”
周凌风目光幽幽落在茶盏之上。
他狐疑的了那茶盏,又钰儿。
“太子殿下,使不得,您快放着!”周凌风赶紧从座位上一跃而起,恭敬地躲到一旁。
他不接钰儿奉上的茶,更不可能喝。
“周道长,你是嫌钰儿天资不够?不愿意教吗?”钰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,无辜又纯澈。
他就那么目光灼灼,渴求又可怜地着周凌风。
“不不,殿下误会……”周凌风连忙摆手,“这功夫,是我道派独门秘法,非拜入道派,不可学也。”
他坚决拒绝钰儿奉茶给他,连连做请,叫钰儿把茶放在四方几上。
钰儿噘嘴轻叹一声,表情十分遗憾。
周凌风勾了勾嘴角,脸上浮现出几分嘲弄。
钰儿耸耸肩,忽而转身对着太上皇又奉起茶盏,“皇爷爷,你劝劝周道长。我乃太子,拜入道派门下,不像话!
“但我天资可以的!先生们都说,我学东西可快了!父皇也说,孩儿天生就是学武的料!
“您就让他教教我嘛!”
钰儿撒着娇,把茶盏送到了太上皇嘴边。
太上皇哈哈一乐,牛饮了一大口茶,“行,皇爷爷帮你劝,能不能劝动,你俩的缘分。皇爷爷不好强迫道长不是?”
钰儿乖巧点头,“嗯,钰儿先谢过皇爷爷!”
周凌风狐疑地着钰儿,似乎不明白,他这又是玩儿的哪一手?
钰儿也不着急走,他叫人拿来扑克牌,拉着周凌风一起斗地主。
周凌风一开始推脱不肯,“贫道不会,也不玩儿这个。太子也不当玩物丧志……”
“怡情而已,咱们不赌钱。”钰儿笑道,“周道长不会是怕输吧?”
周凌风暗笑,“殿下不用对贫道用激将法……”
钰儿道,“孤可是个中高手!斗地主很厉害的!因为孤能记住牌!”
周凌风露出嘲讽的笑容,这么卖弄,可不像是真厉害。
他一边说着激将法对他没用,一边还真被激地坐下玩儿起了牌。
才不过三把的功夫,周凌风就觉得不对劲儿……他的脸怎么胀胀的?眼睛也憋胀,似乎有点儿睁不开似的?
这脸胀得他连张嘴说话,都觉得不甚自在。
“呀!周道长,你的头怎么……肿啦?”钰儿惊呼一声,眼底明晃晃是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