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春连打两下自己的嘴,又做了个封上嘴的动作。
众人都有些失望,只有大黄还在兴奋的张着嘴,吐着舌头,摇着尾巴……一双圆溜溜的眼睛,兴奋地着温锦,邀功请赏。
温锦摸摸大黄的头……算不上多失望吧?
毕竟前头已经搜过一遍的宫人,也不是吃闲饭的。
他们这么轻松能找出来,才奇怪呢。
“这不对哦,大黄!还要继续找!”温锦对大黄道。
这狗真精,它竟然听懂了似的,又低头,这儿嗅嗅,那儿嗅嗅……
别说,还真让它找到了不少“好东西”。
有些是盖了凤印的信,有些是盖着皇后私印的密信。
不知当初皇后是忘记销毁,还是存档有用……如今她被关押入狱。这些密信,却重见天日。
温锦一面叫宫人把信呈交皇上,一面带着她的人,前往大牢。
“既然找不到,那就让皇后自己拿出来!”
大牢之中。
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,头发蓬乱,华服污浊不堪。
阴暗潮湿的牢狱,她坐在角落,抱着腿,死气沉沉。
“皇后娘娘……”温锦站在牢门之外,与她隔着铁栏相望。
皇后身子一震,迟疑抬起头来。
她疑惑地了眼温锦,“你来干什么?”
“自然不是来探望娘娘的。”温锦见她的脸,不由的想起,上次见面,还是她逼自己给揽月公主“侍疾”。
顺带着,温锦又想起在秋猎时遭遇暗杀,顺藤摸瓜查到了卫倚兰和万公公……
这会儿,温锦突然明白了,万公公为何会与揽月公主府有联系……
那个时候,揽月公主已经病的自顾不暇。
“万公公是皇后娘娘的人吧?”
温锦问道,“你买凶想置我于死地,买通万公公毒害我母妃。一计不成,又生一计。细算起来,我们是‘老朋’了。”
皇后娘娘盯着温锦,双目猩红,“是你!
“我根本不是什么传染病!凤栖宫也没有传染病!揽月那病……根本不会那么容易染上我们!
“是你!你使毒!你使诈!”
温锦平静着皇后娘娘,“娘娘身在大牢,还要血口喷人?
“你说是我使毒?有证据吗?当时没有太医过吗?”
绝望消沉的皇后,见温锦,却像是忽然有了力量。
她从地上蹦起来,冲到牢门前,“就是你!
“若不是你,我不会被关锁在凤栖宫!不会被架空!不会失去跟外头的联系!
“也不会……也不会眼睁睁地走到这一步!都是你!
“温锦,你好狠的心!好大的野心!”
温锦轻笑,“娘娘清醒一点吧!若不是瘟病,怎么会在凤栖宫蔓延?”
“你有办法!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!但你就是有办法!”皇后神色癫狂。
温锦耸耸肩,“我来,是想请娘娘交出凤印。
“娘娘身在牢里,拿着凤印有什么用呢?”
“我就是让它陪我下葬!也不会交给你!”皇后娘娘啐了一口。
温锦侧身躲开,“真稀奇,我原以为娘娘只是阴毒,没想到,也有如此粗鄙的一面?”
皇后脸色涨红,“我都要死了,随你怎么说!
“成王败寇,不过如此。我死就死……你也别想拿到凤印!
“不对!为何是你来要凤印?难道……不可能!萧昱辰不可能这么快就登临大宝!
“你把皇上怎么了?!萧昱辰才是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!你们才是不忠不孝的奸佞!”
温锦掏了掏耳朵,“娘娘省省力气吧,皇上派臣媳来的。”
皇后眯眼她,忽而一笑,“不如……我们打个商量。
“我告诉你凤印在哪儿,你告诉我,凤栖宫所谓的‘瘟疫’,你是如何做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