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接过,点头,“谢谢。”
小护士到他进入病房,坐在病床前后,将发卡小心翼翼的戴在了盛眠的头发上,这样她的发丝就不会再飘过来了。
小护士拉过旁边的朋,跟她感叹。
“要是我的男朋也能这么细心就好了。”
朋翻了个白眼。
“你知不知道这是谁?就开始犯花痴。”
“大家都叫他傅总,应该是个总裁吧。”
朋在她的脑门上弹了弹。
“帝都傅家的掌权人,你觉得他真的温柔么?豪门里那些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医院听到的卦最多,偶尔还需要她们签保密协议,流掉的孩子都不知道多少个,豪门里哪有什么真。
小护士果然捂住了自己的嘴,上头的恋脑一瞬间下头了。
病房的门被关上,里面变得安静。
傅燕城坐在病床边,突然意识到,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这么陪过盛眠。
她嫁给他三年,中间肯定也生过病,她是不是经常一个人来医院?
他伸出指尖,继续擦拭她额头的汗水。
盛眠应该是在做噩梦,梦里一直流汗,吓得睫毛都在颤抖。
她的手紧紧的抓着被子,傅燕城担心她握得太紧,伤到她自己。
刚抓过她的手,想将一块手帕塞进她的掌心,就听到她嘟囔了一句。
“贺舟。”
他的手一顿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你在叫谁?”
盛眠做梦了,梦见那个男人从水面跃下,将她从水里救出来。
梦见酉县的那块小草原,他摘草原上的花给她编手环。
然后是铺天盖地的黑暗,从天的那边一路蔓延过来,将他吞噬进去。
她拼命抓着他的手,一遍一遍喊他的名字。
“贺舟。”
她知道这是个假名,但是除了这么喊,根本不知道该喊什么。
就在这个梦进行到最恐怖的地方时,一张沾了水的毛巾丢到了她的脸上,冰凉的感觉让她一瞬间睁开眼睛。
傅燕城站在病床边,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把她咬死。
盛眠把脸颊上的毛巾拿开,脸上还有不少的水珠。
对上他的视线时,他问,“行啊,我在你病床边累死累活的照顾你,你喊的是个我不知道的名字,谁啊,盛眠,你初恋?”
他脸上带笑,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