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幽在车外默默听着,心里一紧。
主子果然是在套话!
毕竟今日的局面一度把南晚烟逼上绝境,主子那么她,自然不得她被别人欺辱。
想来在姜之瑶背后撺掇的那人,好日子也快到头了。
姜之瑶一愣,蓦然想到先前顾墨寒在巷子里掐着她脖子,逼她说出幕后黑手的场景。
纵使她还有些后怕,可现在她将秦隐渊视作盟,也就浑然没管那么多,“王爷谬赞,不过我的确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了解这种内情。”
“哦?”秦隐渊挑眉,细长的狐狸眼泛起星星点点的寒芒,“那是有人在背后,指点姜姑娘了?”
姜之瑶点头,将实情一股脑儿地悉数道出,除了她在宫里勾引顾墨寒失败被赶出来的那段。
“是这样的,之前王爷送我进宫,出宫的时候在路上碰见了瀚成公主和驸马,简单聊了几句。”
“我们聊到顾,殿下为了南晚烟受鞭刑的事情,才知道原来瀚成公主也被那贱人骗过,差点身败名裂。”
“这些事情都是瀚成公主告诉我的,您有所不知,南晚烟完全是自作自受,正因为她坏事做尽,不仅破坏别人的感情,还到处跟男人勾三搭四,所以才遭太多人恨了。”
“她这样的女人,就是该死!”
马车就快行驶到巷子尽头,辛幽逐渐放慢速度,听着马车里姜之瑶洋洋得意的发言,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当真是愚蠢至极。
上一个敢这么说南晚烟的人,已经被主子大卸块了。
马车停下,姜之瑶没注意,还想再说几句南晚烟的坏话,忽然觉得胸腔一疼,整个人被秦隐渊硬生生踹下马车。
她咳出大口鲜血,撑坐起来,惶恐又无措地仰望着车上一尘不染的男人,语气发颤。
“咳咳……王爷,您这是做什么?”
秦隐渊端坐在车上,邪肆清隽的俊脸蒙了一层暗色,好的眉眼也都在瞬间变得狠佞嗜血,跟方才截然不同。
他勾唇冷嗤一声,视姜之瑶如蝼蚁,语气阴冷,“姜之瑶,你明明没有脑子做坏事,却偏偏要做,也难怪顾墨寒他不上你。”
姜之瑶懵了,胸腔处疼得揪心,她却顾不得,紧紧攥着衣袖反问道,“臣女,臣女是哪里说错话了吗,王爷为何突然对臣女这个态度?”
辛幽在旁冷冷地解释道,“你从一开始,就在触王爷的逆鳞,简直愚不可及。”
姜之瑶百思不得其解,整个人还是懵的,“什么意思?王爷现在不是很讨厌南晚烟吗,我说的那些话,难道不都是为了王爷好吗?”
她话音刚落,秦隐渊好似鬼魅般出现在她跟前,干净的靴履狠狠踩在姜之瑶的手背上,用力碾了碾。
“啊——”姜之瑶瞬间疼出惨叫,冷汗湿了满背。
她刚刚才从顾墨寒的手里逃出来,以为能得到庇护,难道一切都是她想错了,她竟然又到了另一个恶魔的手里吗?
不待她思考,秦隐渊俯身,双目猩红地盯着她,意味深长道,“你知道为何秦暮白这段时间从不在人前露面,也不像从前那样,大张旗鼓地搞什么宴会吗?”
姜之瑶疯狂地摇头,想要将手从秦隐渊脚底抽出来,却怎么都使不上劲。
秦隐渊再次狠狠地碾上去,眼神透着恶劣阴寒地玩弄之意,“也是,你这么蠢笨,怎么会知道呢。”
“那本王再问你,知道当初秦暮白为了对付鸣凰公主,被本王如何了么?”
姜之瑶疼得眼泪狂掉,摇头的频率也越来越高,“不知道,我不知道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不管臣女说错了什么,臣女都给您道歉,王爷,求您饶了臣女吧!”
“晚了。”秦隐渊的笑容愈发灿烂,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,“当初她就是对公主动了邪念,所以被本王屠了全府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