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晚烟,从前主子有令,所以我对你处处容忍,但你难道没到主子今日有多虚弱吗,竟然还动手打他?!”
南晚烟衣衫凌乱,她心里本就憋着火,闻言更是气笑,恶狠狠地甩开手瞪着他。
“睁大你的狗眼清楚了,是你主子对我动手在前,难道我还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等他临幸?”
辛幽却不服,咬牙拦住南晚烟的去路。
“他都已经为你如此了,你却丝毫没有心,连满足他简单的愿望都不行,你是个女人,还是个生过孩子的女人,和顾墨寒都行,和主子为什么就不可以?”
南晚烟被辛幽这番荒唐的言论彻底激怒,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。
“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?我是女人怎么了,生过孩子怎么了,谁想睡我我都得伺候着,甚至还得庆幸你家主子临幸我是吗?”
“我告诉你,我和顾墨寒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只要我愿意,跟他做什么都无所谓,但你家主子,他能跟顾墨寒比么?”
“他就是个疯子,拆散别人家庭不说,现在还干这种夺人妻子不成就用强的把戏,你也不是好东西,上梁不正下梁歪,就你们主仆二人这样颠倒是非不分黑白的,能有什么好结局!”
说完,她头也不回地甩袖子离开。
辛幽被南晚烟训斥痛骂地愣在原地,好半晌都没缓过来。
常人不都这样么,主子生的俊俏,身份高贵,他若想临幸谁,谁不得乐开花,更何况是生过孩子的女人,早就不值钱了,莫说主子这般高贵的人了,就是普通人能上都是好运。
也就南晚烟,总说奇奇怪怪的话,半点不屑主子的宠,甚至还发怒欺负主子。
辛幽沉着脸,匆忙查秦隐渊的情况。
南晚烟带着怨气和怒意离开王府,随行的公公甚至被她难的脸色吓得出了冷汗,半句话不敢多问,就让马夫打马回宫。
坐在马车上,南晚烟硬是给自己扎了一针,才勉强冷静下来,不至于气得脸色发白,后怕的手脚冰凉。
程远现在彻底疯了,今日要不是他身患重病,她不一定能挣脱的了,尤其是辛幽那番话更让她寒毛直竖,幸好辛幽没有将她捆起来送到程远床上,不然就太可怕了。
女人的眉眼逐渐冷沉,晦气的向马车外的街景失神,却越越觉得不对劲。
彼时的街上行人寥寥,道边有几个眼神诡异的人,正直勾勾盯着她的马车,不约而同地将手放到腰间。
不好!
南晚烟心下一惊,撩起车帘刚要提醒,就到一支银箭自旁边的暗巷射来,刺穿了毫无防备的公公的身体,马夫也在同时被人一箭穿心。
受惊的马儿抬起前蹄不断扑腾,整辆马车直接失去方向,跌跌撞撞地往前狂奔。
情急之下,南晚烟顾不得其他,也想不到现在还有谁要她的命,咬牙跳了车。
她的膝盖和脚踝都伤了,钻心的痛意让她皱了眉,却片刻不敢耽搁,踉跄着往巷子里跑。
出了这条巷子,前面应该就是闹市。
身后传来刀剑相拼的声音,出宫时秦啸下令安插在她身边的那些侍卫都在与一群黑衣人缠斗。
南晚烟回眸了一眼,眸子却陡然一震。
人群中,一道欣长的身影十分醒目,那人手起刀落,快准狠地解决了三五个侍卫,又转头面无表情地干掉了那些黑衣人。
“云恒……”
南晚烟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,攥紧了褶皱的衣袖。
这次她得很清楚,是云恒,真的是云恒。
他没死,可他并非来救她的。
因为下一秒,男人手中的利刃,转头就对准了她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