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她就算能逃出本王的视线又如何,她的孩子还在宫中,顾墨寒还在宫中,她逃不走!她要是敢跑,这戏班子的人,都得为她的逃跑,付出代价!”
这也就是为什么,他刚刚没有直接扭断那戏法师脖子的原因。
戏法师若死了,她必定会很生气,真的会跑,戏法师若还活着,稍加利用威胁,她就会乖乖回来。
他似乎有些癫狂,生怕南晚烟失踪,令夜千风莫名发怵,旋即他反应过来,更加疑惑地蹙眉。
“我的确是被安排来截胡公主的,但从未经手过什么戏法,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我还想问你,今夜人多危险,你将公主弄到哪儿去了?”
秦隐渊方才还不信,可审视地盯着夜千风,发觉这厮真的没有撒谎,神色当即凝重几分。
“你居然真的不知情?”
莫非,是她自导自演,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从他身边逃走?
他没工夫跟夜千风纠缠,立马转身要走。
夜千风赶忙追上去,用力擒住他的手臂。
“程远,强扭的瓜不甜,无论你用什么手段,公主跟你都是不可能有结果的!”
“你与其对她穷追不舍,还不如赶紧斩断来得痛快,至少那样,你在公主心里还能算个男人!”
“滚!”秦隐渊彻底动怒,皎白月色下,他周身仿若笼罩上一层寒凉的雾气,浑厚的内力直接将夜千风震退半米。
夜千风强忍着伤口裂开的痛意,皱眉再度袭向秦隐渊,气势毫不退让。
“她不会跑,只是不想待在你身边罢了,你何必咄咄逼人,偏要找她。”
秦隐渊冷眼剜着他,脸色难至极。
“夜千风,本王今日心情极差,你若是上赶着送死,我便成全你!”
说着,他一掌击向夜千风的命门。
凌厉的掌风从夜千风脸颊擦过,好在他反应迅速,只在脸上留下两道较浅的血痕。
夜色氤氲冷冽的杀气,夜千风就算使出十成功力,也全然不是秦隐渊的对手,渐渐落了下风。
秦隐渊眸色嗜血,耐心早已所剩无几,最后一掌更是用尽全力。
千钧一发之际,夜千风使出浑身解数才堪堪扭过身,尽管避开了要害,却还是被秦隐渊一掌猛拍在左侧肋骨,疼的他闷出一口血来。
然秦隐渊已经彻底失了理智,就要接上第二掌。
夜千风见势不妙,浅棕的眼底划过一抹暗色,从怀中掏出一颗自制的鬼方球砸在地上。
球体开裂冒出浓白的烟雾,秦隐渊下意识捂住口鼻,施展轻功朝后掠去。
待烟雾散尽,巷子里早已没了夜千风的身影。
恰好此时辛幽赶过来,见到这一幕,心惊胆战地跪下。
“属下救驾来迟,还请主子责罚!”
秦隐渊冷怒,细长的狐狸眼冰寒无比。
“别废话,搜!哪怕是翻遍全城,也要将她找出来!”
周围空气跟着战栗,辛幽已经好久没见到如此动怒的秦隐渊了,心脏瑟缩了下,“是!”
南晚烟在密道里走了会儿,便到前方不远处幽光乍明。
她满心欢喜地小跑过去,原本孟卿幽该在景玉湖下游的岸边等她,可现在这里空空如也。
“人呢?”南晚烟暗自纳闷儿,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靠近。
“在等谁?”
充满磁性的声音低哑迷人,夜晚蝉鸣细弱,男人的语气好似晚风拂过,更添了几分心动的感觉。
南晚烟蓦然转头,恰好撞进男人那双幽深如夜的凤眸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