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,医生宣布最终结果:无法唤醒,鉴定为植物人。

所有人泄下一口气。

不是咆哮,也没有几月来的愤怒,只有颓废,悲伤。

因为这几个月,他们怒过,质问过,问责过。

尤其是薄战夜,还天天努力过。

他未恢复那段时间,天天24小时待在病房里,握着她的手讲故事,讲身边朋友现在的情况。

后来身体恢复,他每天白天出去调查,晚上回到病房,当作她没有昏迷,和她讲情话,和她甜言蜜语,和她亲吻。

她睡了多少个夜晚,他就坚持了几个夜晚。

现在医生的话语,无不像一个重锤落下,敲碎理想、期望,美好。

薄战夜眼眶绯红,大手紧紧握在一起,巨大的痛苦让他手背上满是青筋,指骨也泛白。

满屋皆是阴沉压抑之气!

傅懿谦也很难过。

可他的难过,还有海瑟薇和孩子们安慰,薄战夜却是一个人在那里,再无亲人。

说起来,他所在意的亲人,从母亲到溪溪、再到孩子……全都……

到底,上天为何要这么折磨他?

向来不信奉鬼神上帝的傅懿谦,此刻都想对上帝说一句:如果薄战夜有错,请用法律制裁他,而不是这么痛心的方式!

若让人三番几次痛苦,又算什么人生?

他的妹妹,又何其可怜?

这一晚,两个大男人痛苦压抑,连天空中的星星都全部消散。

所有人都以为薄战夜会一蹶不起,担心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。

但,出乎意外,第二天早晨他便西装革履出现在阳光之下,俊美的脸看不出任何多余情绪。

他说:“小溪不会永远昏睡,是我们用错了救治办法。”

“我会让她醒过来。”

“傅懿谦,我要出趟国,这几日麻烦你照顾小溪。”

傅懿谦错愕拧眉:“出国?出国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