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懿谦心脏似花瓶般碎开,每个角都是尖的,锐的。
他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命运给她,替她承受这一切的痛苦和难过。
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:“好,但你答应我,路上吃点东西。”
“可以,我可以做到。”傅溪溪跟着傅懿谦快速走出总统府。
很是意外,总统府外,竟停着一辆黑色昂贵轿车。
轿车前,放着一个轮椅,高高在上的薄战夜坐在上面,黑冷,低沉,压抑。
一眼望去,似一朵黑色雨花,那么深沉,黑暗。
傅溪溪小脸诧异,他怎么会在这里?
傅懿谦也顿住脚步:“要不要过去?”
仅管他现在不喜欢薄战夜,认为薄战夜不再是傅溪溪的良人,但,他还是希望傅溪溪能理智处理。
且,他不会从中参与,强迫。
然,傅溪溪只不过一秒就收回视线,连一个字都没有说,就拉紧衣服包裹住自己身体,大步走到车边上车。
这态度……太决然决绝。
傅懿谦微顿。
正要开口的薄战夜更是唇角一抽。
他来这里已经五个小时,始终没勇气进去。
现在看到她,她竟像陌生人一般毫不理会!
曾几何时,她的眼里只有他,一见到他就有灿烂星光和满满爱意。
现在这样的变化像一把尖刀扎穿心脏,痛的五脏六腑、每一个细胞都疼!
他按动轮椅上前:“小溪,给我十分钟时间,我们聊聊。”
十分钟。
他直接给出时间,希望她能看在这简短的时间,给他一个聊的机会。
但,傅溪溪坐在车上,一字不言,一动不动,像没有听到他的话语,也没有看到他。
这是比生气更决绝的无视。
该是多伤心寒心,才能到如此心灰意冷,懒得搭理的地步?
薄战夜呼吸压仄凝重,薄唇艰难分开,挤出话语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