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知道这段时间九爷虽然不提，但心里是愧疚的，也有道无形的压力压着九爷。

而且，他觉得这件事真正的意义在……

“九爷，人死都能有奇迹，何况是腿呢？”

“我相信那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，也请九爷你相信吧。”

薄战夜目光变得灰暗。

他关闭平板和手机，看向莫南西：“最失望的事莫过于有希望，不抱希望就不会失望。”

莫南西摇头：“至少还有希望不是吗？九爷你曾经告诉我任何事情不到最后一刻，不要轻易下定论。

这些年跟在九爷身边，也清楚知道你是多么强大的一个人，我相信这次你同样可以站起来。”

薄战夜面色讳莫如深，气息冷而疏远：

“这次不一样，能否站起来，的确不能轻易下定论，尤其是不要觉得那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是百分之一百。”

“莫南西，你走吧，这些年你跟着我辛苦，现在去做份轻松的工作，谈谈恋爱，结婚生子。”

莫南西眼眶瞬间通红：“九爷，我知道你这些天在病房处理我的股份和工资，想让我走，你现在终于说出口了。

我也明白你的意思，你不想让任何熟悉的人看到你的窘迫和处境，不想在我们面前丢掉你的骄傲和自尊。

但是九爷，你曾经被薄家财狼虎豹打击、落魄的时候我见过。

你在深夜里孤独的样子，我也见过。

甚至你在太太失踪那段时间，在房间里抱着婚纱照痛哭的样子，我更见过。

现在，不就是坐轮椅，站不起来，我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。

你在我心里，无论什么样子，什么姿态，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九爷，永远都不会变。

所以九爷，你已经赶走太太，请你不要赶走我。

如果你真.觉得残疾是件丢人的事，那我把双腿也残了，陪你一起坐轮椅，一起度过这段时间。”

铿锵有力，坚定不移的声音飘荡在病房，明明很阳刚，却是那么深情厚谊。

薄战夜眉宇紧拧成川字，没想到莫南西会说出这些话语，眸中满是复杂和为难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