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杀人了，即使他再有办法再有权利，都救不了她。

薄战夜感受到她的无助，抬手，挑起她的下巴：

“小溪，看着我的眼睛。

我让你看着我眼睛！”

在他严肃的逼迫下，兰溪溪终于抬眼，绯红又颤抖的眼睛望着他那双黑沉深不见底的眼睛，下一秒，彻底崩溃：

“对不起，我杀人了。”

“她说是她害死了奶奶，还从小就虐待小墨，就连秦阿姨也是她活活杀死的，还有之前的绑架也是她指使，害死了米乐宜。

她要我动手报仇，我控制不住情绪，就……”

话语颤抖，凌乱。

薄战夜大概明白了过程，忍不住指责：“你平时不是那么聪明，现在不知道她在用激将法？她就是想让你如此。”

兰溪溪知道。

在医生们冲进来，在她被带来警局的那一秒，她就知道了……

可是即使再来一次，她还是恨不得杀了兰娇，替所有的人报仇。

薄战夜看着她无助的模样，又道：

“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，却让你走进监狱，你终究还是玩不过她。”

是啊。

她太情绪化了。

不是柔弱无助，就是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，她很没用。

她那般无助可怜又懊恼的模样，薄战夜到底还是不舍得再指责她，调整好气息，道：

“没事，我看了伤口，不至于致命，她应该不会有事，只是……”

后面的话没说完，兰溪溪明白过来：“只是新闻一定闹得沸沸扬扬，我无法从这里出去是不是？”

薄战夜不想告诉她这么残忍的事实，但这的确是现在的状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