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颉侧头扫了笑盈盈的封序一眼,圆鼓鼓的金属笔身抵着指腹磨了磨。
随即,只听得“咯噔”一声,钢笔被搁置在桌子上。
男人没什么表情地起身,推椅子的动作却很斯文。
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打开,又被轻轻合上。
一切都很平静。
鹤南弦自始至终都没有一点情绪起伏,他的注意力全放到了文件上。
指骨分明消瘦,用劲时血色散去,微微发白,青筋隐约可见。
钢笔标下的小注,字迹儒雅大气,一撇一捺俱是风骨。
......
京城的机场很大,人来人往的总显得匆忙。
她这些年出入总坐在头等舱的贵宾休息室里,倒是许久没有体会过这般程度的热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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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面有个小朋友正哭哭啼啼地抱着作业本写作业,听他妈妈的训话,大抵就是出来玩,一个字都没写,明天就是周一要上课了,今天晚上他就是不睡觉也得把这作业写完。
阮羲和瞧着觉得有意思,便多看了两眼。
原来,当妈妈的时候,遇到不听话的熊孩子,脾气真的会变差。
毕竟,那位女士真的在很努力地压制自己的怒火了,但是还是在小男孩掷地有声的一句2*3等于5里,崩溃的一塌糊涂!
“我再问你一遍2*3=几?”
“等于5!”
“到底等于几!”
“等于6!”
“赶紧的,确定一个,等于几?”
“等于5!”
阮羲和都替那位妈妈觉得崩溃,天呐,这幸亏不是她的孩子,阮子都要是这样......那也没办法啊,自己的孩子,气死也得教啊。
这烟火气十足的生活场景看得多了。
心里也不是没有触动的。
她小时候,学什么都快,好像也没有叛逆期,除了有些“狂妄”,觉得那些老师不够资格教她,其它都挺好的。
阮羲和自幼脾气大过,但真没傻过。
那题她真就是做着玩一样。
阮爹小时候就要她一个闺女,阮氏当年发展的那么大,她就是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的,只不过,底子打的好,却没有繁盛几年,七岁的时候,公主的王冠就掉入了浸满尘埃的污水里。
也得亏了lv的包包耐造,不然她往上抠的那几下,高低得留下几个印子来。
盯着手里的机票,思绪却不知不觉飘远了。
今天的天气真好,风不大,天却很蓝。
她拿着机票起身。
半个小时后,换了个登机口坐着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