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咽了一下口水,扭过头去看老七的脸色。
哦,也不止是她,韶家认识阮羲和这张脸的,都齐刷刷盯着韶至看!
来做客的贵宾们虽然不明所以,但是......直觉自己好像吃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瓜!
会客室一片静寂......
阮羲和脑子也是懵的。
差点以为自己没睡醒,一推门出现了幻觉,先不说别人怎么样,她自己就尴尬的脚趾抠地了,恨不能当场挖出一个三室一厅来!
她下意识看向韶至。
韶至......脸上没有表情,但是他眼里片刻的怔愣和无措,她瞧得清楚。
长老们一个个都拧起了眉头,显然是对她有些不满意了。
小七找一个家境普通些的姑娘,他们都无所谓,韶家也不需要什么助力,但是这以后要是成了韶家的主母,还在外面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,那不是搞笑么!
韶承邛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女娃娃,觉得她是个祸害,这会更是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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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就该本本分分的在家相夫教子,搁外面勾三搭四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!
那些不认识阮羲和的宾客还没来得及从对她的惊艳里出来,就被身边的人偷偷摸摸地讲了一遍八卦,一时间看她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莫名起来。
气氛一点点凝滞着。
大长老捻着手里的玉扳指正要发难时,韶至率先站了起来,神色如常,就像是早知道这事一般,语调柔和且寻常:“泡了茶,来喝。”
里奇混迹商场多年,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,多会做人,一瞅这情况,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他对阮印象不错,这会也乐的主动站出来替她解围,外国人大多说话直接,开口便是:“阮是我家外孙的养母,多亏了她从人贩子手里救下了子都,不然我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这孩子了。”
有些话自辩是没有说服力的,但是倘若是从别人的嘴里出来,那感觉瞬间就不一样了。
阮羲和同里奇先生对视一眼,轻轻点了一下头,算作致谢。
戚司喻坐在韶天堑身边,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
但是里奇开了个好头,他再怎么满心复杂,也还是站起来,装作若无其事般地开口:“她是我女儿的干妈。”
戚明月抓着阮羲和的手一紧,但是小朋友也不是不会看眼色,低着头有点委屈,睫毛颤的厉害,却没有当众拆爸爸的台。
韶天堑手里的青花瓷茶盏快被他捏碎了,笑容僵硬且不失礼貌。
因为......戚司喻是他请来的。
这人昨天在圣保罗的讲座刚结束,就被他死皮赖脸地堵门了。
前几年家里有个弟兄中弹不行了,是戚司喻给救的。
这人看着冷峻,其实也确实不好接近,国内外求着他开刀的人多如牛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