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门口,七嘴舌地询问守门镖师怎么了。
守门的镖师哪里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事?
见聚集而来的百姓越来越多,守门的镖师正准备去里面问问呢,铁锤已经回来了。
骑术不是很熟练的魏无涯跟在几十米外。
到门口围了一大群人,把路都挡住了,铁锤问道:“你们都围在这儿干什么?”
村民一魏无涯跟在后边,更加担心了。
“铁锤,你这么着急找魏先生干什么?是不是锋哥儿生病了?”
“锋哥儿年富力壮的,能生什么病?莫不是晓柔碰着了?”
“呸呸呸,你碰死了晓柔也不会碰着!”
“是你先说锋哥儿生病的!”
不等铁锤回答,村民自己吵了起来。
铁锤哭笑不得地示意守门镖师敲了敲铜锣。
等到村民安静下来,铁锤高声说道:“大家不要担心,先生没事,夫人也没事,是赵老爷子生病了,麻烦大家别堵在门口了,让魏先生进去!”
听到金锋和关晓柔没事,村民们长长松了口气,赶紧把路让开。
铁锤搀扶着魏无涯下马,两人一起快步进院。
到了房,赵岳已经被金锋和陈文远放到了软塌上躺平了。
到魏无涯进来,金锋赶紧说道:“魏先生,你快,老爷子都吐血了!”
“别急,我!”
魏无涯拍了拍袖子上的泥土,伸出三根手指搭到赵岳手腕上。
片刻之后,又翻了翻眼皮:“赵先生风寒未愈,又加上怒急攻心,这才昏厥了过去……”
说完瞟了金锋和陈文远一眼,提醒道:“赵先生年纪大了,你们就算跟他有什么不同意见,也应该好好商量,不能吵架……”
“魏先生您误会了,我们没跟赵老爷子吵架。”陈文远赶紧解释。
“那是何事把他气成这样?”魏无涯好奇问道。
“您也知道,赵老爷子年轻参军开始就跟着镇西军的范将军,二十多年下来早已亲如兄弟。”
陈文远叹了口气说道:“先生刚刚收到消息,渭州城破了,万范家军被坑杀大半,范将军也殉国了,而且……而且东蛮人还把范将军的首级……做成了酒盏……”
“这帮狗娘养的畜生啊!”
魏无涯的养气功夫一直很好,但是听完之后,也气得破口大骂!
作为广元第一名医,他听说过范将军和范家军,也很佩服范将军明明可以在朝堂享福,却十几年如一日的待在苦寒的渭州城。
以陈佶当政时期的朝堂情况,这样的将领太值得人尊敬了。
可是这样一位难得的将军,却落得如此下场!
“不是,我前段时间听一个铁林军退伍的老兵说,渭州城墙高壁厚,如今还装上了重弩投石车,怎么会被破城呢?”
魏无涯疑惑问道:“而且渭州城防的不是党项人吗,为什么会有东蛮人破城?”
“这就是最气人的地方,”陈文远握着拳头说道:“晋王和东蛮人勾结到了一起,知道渭州城粮草短缺,就假意要给渭州城送粮草。
晋王以前一直在抵抗东蛮,范将军太相信他了,没有多想就让晋王的人进城了,谁知道晋王的人竟然在范家军大营里的水井里下毒!
范家军中毒后腹泻不止,晋王的人又趁机打开东城门,和东蛮人里应外合,夺了渭州城……”
“晋王怎可如此?”魏无涯脸色苍白道:“他为什么要背叛范将军?!”
“还能为什么,为了野心呗!”陈文远冷笑。
“金先生……”
赵岳悠悠转醒,挣扎着从软榻上翻滚下来,趴在地上冲着金锋,脑袋在地上撞得嘭嘭直响。
“金先生,求求您,一定要给范将军报仇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