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奈何苏渊一根筋儿,根本不上套。
他也只好做出让步。
万一东窗事发,问题更麻烦。
苏渊对林初墨眨眨眼,林初墨冷着脸,根本不理会。
苏渊欲哭无泪。
完了!
好像真生气了!
“你在这儿等着,别做任何冲动的事儿,尤其不要破坏这里面的栏杆。”
一名年轻的女警察带着二人来到探监室,面前是铁栏杆和一层厚厚的玻璃。
苏渊不解问:“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?”
“我是让你冷静点,不要再给我表演一个徒手掰铁栏,首先一根铁栏很贵,再其次是属于劫狱行为,我不想你们犯错误。”女警察没好气道。
陆青在走廊外面,见二人进去,他转身来到监控室,盯着探监室里的一举一动。
莫约五分钟,戴着手铐和脚铐的林海东被押送进探监室。
“爸!”林初墨一父亲穿着狱服,满脸憔悴的样子,激动的失声道。
林海东眼神复杂着二人,坐下来后,拿起了电话。
苏渊也拿起电话,平静道:“是你杀了老太太?”
“我妈……死了?”林海东眼里流露出痛苦,抓着头发满脸痛苦。
“死了,在医院里死的,说是伤口崩裂,大出血死的。”苏渊道。
“怎么会……”林海东眼神恍惚,呢喃自语。
林初墨抢过电话,问:“爸,究竟发生什么了,你能不能告诉我?”
“我……”林海东本来心灰意冷,不想多说什么,但着女儿哀求的眼神,深吸口气,勉强振作起来,将事情原委全部道了出来。
闻言,苏渊皱眉道:“不对吧,陆青巡察可是说,你当时站起来,拿着刀叉逼迫老太太,许多人都可以作证这件事。”
“是,我承认我有这么个举动,当时我脑海里有些混乱,好像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要杀了我妈,可是在紧要关头,我又清醒了。”
“那后来老太太是怎么被捅的?”
“我不清楚,当时来了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,我没清脸,而且事发太突然,他经过时,老太太后背就已经中了一刀。”
说时,林海东忽然站起来激动道:“当时我用了不灭医典将我妈治好,按道理说我妈不可能会死,怎么被送到医院反而不行了!”
只是刀伤,凭不灭医典完全可以治愈。
老太太后来暴毙,肯定另有原因。
林海东这番话,完全印证苏渊的猜测。
苏渊淡淡道:“光凭你的一面之词,完全没有说服力,林海东,杀了人要勇于承认,毕竟那是你的亲妈,你怎么下得去手?”
“我没有!”林海东听到‘亲妈’二字,瞬间崩溃,拍着桌子要站起来,被脚链绊住,又重重坐了回去。
苏渊面色不改,淡淡道:“时间、人证,以及作案动机充足,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杀了老太太,是不是有些不太合理?”
林初墨美眸愤怒瞪着苏渊。
明知道父亲是被冤枉的,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来刺激他?
苏渊无视林初墨的眼神,语气依旧冰冷道:“我很想帮你,我甚至能请来最好的律师为你申诉,但如果是你杀了人,而且你还不承认,阻挠案件进展,那我将莫能助。我再问你一遍,当时你是不是想杀了老太太?!”
林海东紧绷的身体,缓缓放松下,瘫坐在椅子上,双目无神道:“你,你说的对,不管当时是什么原因,我,我的确想杀了我母亲,但我没有动手……”
“这是你的说词,你对老太太怨恨已久,一怒之下,失手痛伤她,后来她被送到医院,重病不治身亡!”苏渊呵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