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火锅，二人闲庭散步。

此时，温度降下来。

先前的雨，也变成了雪。

二人穿过闹市，来到天桥上。

路灯早已亮起。

桥下车流不息，车灯延伸着远方，贯穿成辉煌的康庄大道。

晚风夹杂着雪花，吹拂林初墨的秀发。

她撩过额前青丝，微微扬起倾城雪白的脸蛋，双手撑在栏杆上，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以及繁华大道，眼神有些迷离。

先前她在老城区所经历的一切，与现在所到的似乎是两个世界。

可，明明相隔不到一公里……

林初墨为自己现在的想法，感到一丝惊讶，又有些茫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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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前不是这样子的。

一只温热的大手，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，她侧头迎视着苏渊含笑的目光，眸光复杂，欲言又止……

“还在想着下午的事儿吗？”苏渊笑问。

林初墨轻轻点头‘嗯’了一声。

半晌，柔声开口：“苏渊。”

苏渊飒然一笑问：“咋了？”

“这个世界本有规则划分，有穷人也有富人，有好人也有坏人，如果将阶级之分抹平，让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人，那……真的好吗？”林初墨神情复杂问。

苏渊摇摇头，望着桥下的繁华大道道：“曾经我也想过这个问题，为何命运待我不公，为何我父母被害，我姐姐身患重疾，曾经我入赘林家，饱受屈辱，朋背叛，那时候我想过一了百了。”

林初墨心咯噔一下。

她轻咬嘴唇，微微垂下头。

那段时光，苏渊真的很苦很苦。

“现在好起来了，但真的好起来了吗？”苏渊自问自答，自嘲笑道：“现在回头，那时候还算比较幸运，起码我只管着一日三餐，只想姐姐痊愈，然后有一座的自己的小房子。”

“而现在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做，而且必须去做，如果我选择放下，选择放弃，必然众生涂炭！”

“因为光芒过后的黑暗，才是最黑暗的时刻！”

“所以，恢复因果，从来不是去判定一件事以及一个人的对与错，而是让这片天地有了规则！”

“只有不可忤逆的规则，才能压制住人心险恶！”

林初墨深沉感受到面前男人身上背负的巨大担子，忽然伸手紧握着苏渊的手掌道：“这件事为什么要你去做！难道，别人不可以吗？”

她很心疼苏渊，更很担心他。

苏渊要恢复因果，要树立天下大公，但唯独这对他不公！

“我从来不认为我是一个特例，古往今来，千万年来，绝对不止我一人有过类似的机缘和想法。”

苏渊抬头望着这片苍茫大地，嘴角噙着一丝苦笑和无奈：“自从我来到帝都所经历的一切，我深刻明白一些事情……”

“聂家！”

“叶家！”

“高盛、姜耀文他们。”

“还有支持我的那些人。”

“他们联合起来的力量，绝对可以让这一切初见雏形。”

“但为什么他们曾经没有去做？你知道吗？”

“为什么？”林初墨茫然问。

“他们怯懦。”苏渊挥挥手。

迎视着林初墨睁大的美眸，苏渊道：“很嘲讽是吗？这就是人性！他们不敢自己去做，只敢等着别人去做，等着别人先开这个头。

“他们是害怕死吗？不，他们并不惧怕死亡。但他们惧怕历史，惧怕天道，更惧怕因果。”

“因果？”林初墨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