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婆婆扫一眼吴瘸子等人,对苏渊道:“阎罗大人,那个吴瘸子颇有些门道,可下通阴曹鬼神,命十方鬼怪为他办事,这些人无端来到此处,想必是另有预谋。”
苏渊抱着胳膊道:“先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”
有他阎罗在场,任凭吴瘸子有天大的神通,把地府判官请上来了,也掀不起大风大浪。
吴瘸子蔑视着大慈法藏道:“老东西,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?敢在我圈里焚香卜卦,你是活腻了吗?”
大慈法藏微笑道:“此处太清观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,道兄说侵扰到贵派,可有些不讲道理了。”
吴瘸子冷笑道:“我勾魂教最近要扩充地盘,此处在我划分之内,那你们不就是触犯了我的地界?”
“贫道明白,道兄是要将此处拆掉,归纳为贵派扩充宗门之用?”
“错了,我是要将这里拆掉,修盖一座茅房,留我有宗派弟子方便之用。”
听了吴瘸子的话,张道士等人满脸怒火。
太清观是他们信仰所在,勾魂教不仅要抢占宝地,还要用盖茅屋的说法来羞辱他们,张道士欲要反驳时,大慈法藏淡笑道:“道若是喜欢,此处随意处置,不过,本观乃四方百姓上香之地,若是抢去,恐怕不服天地民心啊。”
吴瘸子讥讽道:“抢?我乃勾魂教教主,断残真人是也,我的卦象能通阴间鬼神,今日我便是来砸你的场子,告诉这些愚蠢的人,我断残真人才是他们的信仰所在,如若你不服我,不如我们比一场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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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悉听尊便。”大慈法藏微笑着点头。
吴瘸子一咧嘴,露出残缺老黄牙,对弟子们道:“春夏秋冬,布坛!”
“是!”两男两女占据四个方位,从身上甩出勾魂锁,彼此串联,旁边香炉桌诡异落在中央,香烛、符篆、紫线,眼花缭乱落在桌。
吴瘸子从袖袍里拽出一张紫色方布,上面撰写着凄红的符文,飞旋在上空,释放出浓郁的紫光邪气。
顿时,四周光线昏暗,阴风四气,温度几乎将至冰点。
见此一幕,香客们吓得面色惨白,有的人跑出去,也有的人抱成团靠在一起,虽然他们心里害怕,但这一幕着实惊奇,他们可不想错过接下来的事情。
吴瘸子戏虐着大慈法藏道:“只要我一句话,即可召唤阴差,任凭我调遣。你呢?你有何本事?”
大慈法藏微笑道:“道兄尽管召唤便是,若是阴差敢现身,贫道自当任由你处置。”
“天师!”张道士一脸惊慌。
吴瘸子的勾魂教,可号令一方鬼神,这件事早已确切无疑,大慈法藏允诺下来,他们岂不是真要沦为阶下囚?
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吴瘸子面露讥笑,双掌合十,捏诀变化,瞳孔与眼白融为一体,低念咒语。
铛铛——
顿时,阴风四起,耳边传来类似铃铛的声音,又仿佛夹杂着锁链碰撞的清脆声,震慑人的心魂。
紧接着,便见祭坛中央缓缓升起一个巨大的黑影,撑着一把虚幻的破伞,模糊可见是一个人影,却足足有三四米之高。
“这是什么?!”有人发出惊叫,当他们想要逃跑,离开这是非之地时,却发现血液几乎凝固,肢体冰冷,完全僵硬,动弹不得分毫。
苏渊着这个巨大的黑影,微微眯着眼,果然是阴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