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旭对方届极其不满。
“起初造反时,你有受迫之嫌,但事到如今,你已是淮南王,更亲建十万大军,你已是反贼,又何故如此?”
“你是觉得本王藏有私心?”
方届摇头道:“本王没有任何私心,本王只是知晓其中利害,而等不知而已!”
“你……是不愿意出兵了?”
“是不能出!”
方届开口道:“好不容易征集起的军队,不能因此而毁,打仗不是纸上谈兵,你们大约肯定不知大宁水师官兵用的什么武器。”
“那是一种像暗器一样的武器,杀人极其容易……军队伤三成,士气不崩,军亡一成,必溃散!”
这么说也有道理。
众臣不由陷入深思。
温旭咬牙道:“还没有打,又怎么知道会败?”
“君心若存凌云志,怎可忍痛失疆域。未战先怯不言败,何妨战至山河破。”
“淮南王难道不知有这首诗?”
他眼眶泛红,这是气急的表现。
方届不为所动,平静道:“本王只知道名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愚蠢!”
“你……”
温旭转向了董正,抱有期待。
大将军总是有血性的,不像方届做州牧做的没有胆子了。
“我……”
陆大人竟然说中了。
方届果然拒不出战,手握十万重兵依旧百般推脱。
这是要把我架上去,要让我出兵啊!
大宁水师有多强,他这个南府军大将军还是知道的。
在民间是秘密,在军中可不是秘密。
镇南军拼死一战或许有机会,可会有很大伤亡。
炮轰不是人力能挡。
方届都不出兵,我出兵我就是傻子。
“我……觉得淮南王说的有道理。”
董正开口道:“大宁水师战力强大,贸然出城又怎能知道他们会不会有后手?”
“镇南军派出多人跟着陆大人干吏,余者又要兼顾临安城治安防务,实在无法进攻。”
他拒绝了。
找的理由不算好,镇南军是军队,却不务正业的去收税。
方届不管,温旭却很有意见。
倒是需要这样的人镇场子,可他也担心收上来的钱粮,会被他伸手贪了。
毕竟陆正渊可跟董正走的很近。
“你也不打?”
“不是不打,是不能打。”
这说辞跟方届一模一样。
温旭气的身心颤抖,面色一片苍白,最憋屈的事莫过于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