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景琛却按住了他的肩头,快速的将他按到了座位上。
安安用力地挣开了厉景琛的手,拿起椅子,就想换位置。
是你妈咪让我来陪你的。
厉景琛一句话,便将安安钉在了原地。
我妈咪?
嗯,她去治疗中心给孩子们过圣诞节,怕你一个人会偷偷哭鼻子,所以打电话让我来陪你。
厉景琛准确地说出了陆晚晚的去向,证明他没有骗人。
安安停下搬椅子的动作,大义凛然的说:是我劝妈咪先别管我的,我才不会哭鼻子。
厉景琛微微勾唇:是吗?我还以为你会抱着她的腰,哭着求她不要抛下你。
那是你吧?安安反唇相讥:你就是跪在地上求我妈咪回头,她都不会多你一眼。
父子俩着舞台上的表演,偶尔动动嘴皮子,给人一种毫不相关的感觉。
再加上厉景琛一来,就坐在第一排,只留给身后之人一个背影,一时间,没人认得出他来,倒也清净。
黑色的大衣包裹着厉景琛昂藏的体魄,有他在,任凭操场冷风呼啸,都给人一种巍然不动的安全感。
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安安开始感到了不舒坦。
厉景琛注意到后,问:怎么,屁股痒了?
安安用一种稚嫩的冷酷语调,想要和他划清界限:你不要跟我说话,我不想让人以为,我们两个认识。
跟我认识,很丢人?
不丢人,但会对不起远在y市的爹地。
想到傅朔,安安便忍不住道:你死心吧,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属于厉家的!
哦。厉景琛应了一声,好似无所谓道:但你妈咪属于我。
安安被戳中内心深处最恐惧的点,忍不住吼了声:我妈咪她才不是!!
这一嗓子,顷刻让方圆几米的人都朝他来,就连不远处的校领导,都向他投来了不满的视线。
去二年级发生了什么事?别影响了文艺表演。
安安失态的从座位上跑了出去,没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刺激过了头吗?
厉景琛目光幽幽,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。
这时,一名教导主任走了过来,不悦的问:这里发生什么事了?刚才那个坐在这里的孩子呢?跑哪去了!
厉景琛抬起眸来,冷冽的说:他去卫生间了,你有事可以跟我说。
请你们安静点。
教导主任对上他压迫感十足的眉庭,莫名紧张的说了句后,匆匆的回去了。
安安一口气跑到了学校的天台上。
因为跑了十几层的楼梯,他累的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大喘气。
视线所及,黑漆漆的夜空中,只有零星几颗星星与他作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