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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青山着刘金义淡淡道,“小刘,现在的形势你也不是不清楚,县局换了局长,在这风口浪尖上,你爸的事只能先缓缓,何况苗记只是说暂时办不了,并没有说不办,你现在着急也没用嘛。”
“不是你爸被关,你当然不急了。”刘金义嘲讽道。
“你要这么说,那我也没办法。”黄青山耸了耸肩。
“我爸被抓这事,说起来还是你们鼓捣的。”刘金义突然咬牙切齿地着黄青山。
“小刘,此一时彼一时嘛,那时候咱们是敌对的双方,难免有矛盾,现在咱们是合作者,过去的事还提干嘛?”黄青山微微一笑,“老话说的好,没有永远的敌人,只有永恒的利益,你啊,太年轻了,要是换成你爸在这,他绝对不会翻旧账。”
刘金义咬着牙没吭声,好一会道,“一个月,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,要是一个月后,我爸还没有放出来,别怪我去省城告发你们。”
“小刘,你要这么做,最好是先问问你爸同不同意。”黄青山冷着脸,“还有,我提醒你一句,之前孙局长还在的时候把你的通缉令撤下来了,眼下那个局长上任,指不定又会发布对你的通缉令,你最好还是别乱跑。”
“我的事就不劳黄总操心了。”刘金义冲着黄青山龇牙一笑,“我真要进去了,说不定我就把我知道的都抖出来,戴罪立功,争取宽大处理呢。”
刘金义说完转身往外走,走到门外时,刘金义的声音又传进来,“黄总,记住了,一个月时间。”
“尼玛,这兔崽子。”听到刘金义的话,黄青山气得骂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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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思片刻,黄青山招呼司机,坐车前往县里。
原来这些日子,黄青山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下洋镇里打理石矿生意,刚刚就是在石矿的小办公楼里,刘金义找上了他。
回到县城,黄青山直奔松北酒店,然后给姜辉打了个电话。
约莫等了十几分钟,姜辉赶了过来,一进门就抱怨道,“黄总,你也不早点打电话,我九点多的时候还和苗记在酒店喝酒,你早点给我打电话,我不就不用来回折腾了。”
“我哪知道你和苗记在喝酒,你也特不仗义了,不叫上我。”黄青山笑道。
“我倒是想叫你呢,你这几天不是一直都窝在下洋镇里嘛,我就没喊你了。”姜辉咂咂嘴,“黄总,这么晚找我,啥事?”
“还能有啥事,就是刘良那档子事。”黄青山皱了皱眉头,“晚上刘良的儿子刘金义找我来了,还冲我放了狠话,一个月内要是没将他父亲放出来,他就要去省城告发我们。”
“这臭小子,活得不耐烦了吧。”姜辉一脸戾气。
“初生牛犊不怕虎啊。”黄青山摇了摇头,道,“姜总,不瞒你说,我现在就担心这个刘金义会坏我们的事。”
“你这么晚找我就是为了这事?”姜辉了黄青山一眼。
“怎么,姜总觉得这是无足轻重的小事?”黄青山着姜辉,“姜总,这事可轻视不得,如果一个月后没办法将那刘良放出来,难保刘金义不会走极端。”
“现在县局的局长是蔡铭海,我们哪能给他什么保证。”姜辉不以为然地说着,“把人送进去容易,想放出来却难了,刘良的案子是乔縣長亲自做的批示,那蔡铭海是乔縣長的狗腿子,刘良的案子,如今可不是咱们想怎么操作就能怎么操作的。”
“事情就坏在这,之前没能把乔縣長搞下来也就算了,现在那孙局长反倒出了事,感觉事情完全失控了。”黄青山一脸无奈,“我估计苗记对这个结果也格外不满意,他的样子,都有点不想管刘良这档子事。”
“苗记现在正烦着呢,他现在主要精力都在应付水库坍塌这件事的后续处理,哪有心情管刘良的事。”姜辉撇嘴道。
“姜总,这样下去可不行呐,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,咱们总得想办法给刘金义一个交代。”黄青山说道。
“到时再说吧,能想办法把刘良放出来是最好,不能放出来的话,那就随便找个理由应付一下。”姜辉说着目露凶光,“刘金义那臭小子要是不识抬举,大不了把他做掉。”
“……”黄青山眉头微拧了一下,这其实也是他的想法,但不到万不得已,黄青山也不想走那一步,因为一旦沾上人命,事情就变复杂了。
“走一步一步吧,县局的常务副局长陶望是咱们的人,先通过陶望办办这事,能否给刘良办个取保候审。”姜辉说道。
“嗯,也只能先这样了。”黄青山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