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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是秦川打来的。

“小乔，稿子弄完了没有？”

“秦秘长，弄完了。”乔梁忙道。

“拿来我，我完再让安记审。”

“秦秘长，安记刚完稿子。”乔梁脱口而出。

“哦？”秦川的声音似乎一怔，接着就沉默了。

乔梁这时觉得有点不对劲，忙道：“秦秘长，我本来打算写完先给你的，可是刚才安记要……”

“安记了没提什么意见吧？”秦川打断乔梁的话。

“安记说可以。”乔梁顿了下，“秦秘长，我现在就给你送过去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秦川说完挂了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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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梁刚才的喜悦瞬间消失，拿着话筒发愣，听秦川的口气，他似乎对自己的做法有些不满意。

因为电话声音比较大，叶心仪坐在旁边听得分明，这会乔梁发愣，把话筒拿过去扣死，然后道：“乔梁，你刚才犯了个不大不小的失误。”

“什么失误？”乔梁怔怔着叶心仪，“安记要稿子，我有什么办法，能不给吗？”

“当然要给，但你刚才可以不用告诉秦秘长实话。”

“那我该怎么说？”

“你不应该说安记先的事，直接给秦秘长送过去，秦秘长完后，让你拿给安记，你答应着就是，然后再给秦秘回复，说安记过了，没意见，这样问题就解决了。”

听叶心仪这么一说，乔梁一拍脑袋：“你怎么不早告诉我？”

“我哪知道秦秘长这会给你打电话？听到他要稿子，也来不及告诉你了啊。”叶心仪理直气壮道。

乔梁有些懊丧：“这下搞砸了，秦秘长不敢对安记有意见，但对我一定会有法。”

“既然已经如此，那也没办法了，希望秦秘长能理解吧，毕竟他是大领导，你也不要有太大心理负担。”叶心仪安慰道。

“也只能如此了。”乔梁着叶心仪，“不出你做事还挺有心眼。”

“你以为我就那么傻？”叶心仪不满道。

“不是说你傻，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老实人，不会撒谎。”

“哼，我这是善意的撒谎，是为了上下级的和谐。”

乔梁点点头，沉思着：“来我这位置，夹在各位大佬中间，处理好和他们的关系很重要。”

“是的，不但重要，而且很微妙，要十分谨慎用心才是，哪个都不能得罪。”

乔梁着叶心仪眨眨眼：“起来，你倒是很适合做秘，要不然……”

“不然什么？”

“不然你给我做秘如何？”乔梁一咧嘴。

“嘚瑟。”叶心仪撇撇嘴，“乔大科长，你才多大个官啊，就要配副处级秘，做你的白日梦去吧。”

“你就这么不好我？”

“我倒是想好你，但你得有那能耐。”叶心仪站起来往外走，“好了，没事我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