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仿佛变得漫长起来，每一秒万赤都在挣扎，这对他而言是一个很难的决定。

顾念笙等人都明白，耐心地等着，希望他能跨出这一步。

“师父。”

万赤终究还是喊出了口，在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，他自己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

众人皆是如释重负，来万赤终于想通了，即便这其中有一些逼迫的成分在，但终究还是愿意活着了。

瞧见这一幕，最开心的莫过于沂河了，等了这么多年，总算是等到兄弟回归，往后在万千殿的日子也不会孤单了。

一出屋子，清云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怒火。

“隆集这个畜生！”清云咒骂道，“他竟然给万赤喂了这么多毒，这些毒素在体内相互冲撞，万赤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！”

顾念笙见清云竟然直接骂人，先是一愣，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，可见他是真的关心万赤。

“我之前只当隆集他们黑良心，克扣弟子的资源中饱私囊，现如今才明白他们远比我想的更恶心。”

“苏菱，以我之见，这些毒素想要一一破解并非易事，你半个月之后就要前往雷霄之渊，时间不多了。”清云沉声道，“不如直接去极峰崖找隆集，试试能否从他口中问出毒药来。”

知晓了毒药之后再用解药无疑就变得简单不少，否则一一破解，就算是他们有这个时间精力，万赤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。

“我也正有此意。”顾念笙应道。

“以万赤现在的身体状况，怕是一直都承受着痛苦，只是表面上并未表露出来。”

二人对视了一眼，心里都不太好受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，只是万赤这些年一直都是这么熬下来的，也从未宣之于口。

极峰崖。

顾念笙第一次瞧见了封翰三人的惨状，从他们被带上极峰崖的时候她就已经知晓了三人一定会很惨，但此刻亲眼瞧见这卑微凄惨的模样后，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。

只见三人被砍断了四肢泡在了缸里，做成了人彘，这般模样她亦是第一次见到，若是换做别人身上，她定会觉得残忍，但落在这三人身上，便是罪有应得。

察觉到有人出现，封翰不耐地睁开了眼睛，这段时间来这里的人也不少，他根本不想理会。

只是，当他睁开眼睛见来人是顾念笙后，眼中顿时爆发出了愤怒的光。

“苏菱，你还来这！”封翰咆哮着出声，眼底尽是恨意，“滚！”

他之所以会沦落至此，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，枉他在在万千殿叱咤风云这么久，最后竟然败在了这个丫头的手上，每每想到他都懊悔到了极点，根本不该多费工夫，直接出手杀了这个女人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！

“封翰，你还以为你是之前高高在上的护法呢？”顾念笙眼底尽是轻蔑，“只有本殿让你滚的份，认清现实。”

女子说教的话语让封翰更加恼怒，羞愤得只想去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