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素晶眸光凝向萧峥：“情况你说一说。当初调研汇报中，你们东草提出了到粤都、到深市两条快速路，我们当初认为这是降低市域成本、打通资源流通的好主意。你们主动与两市对接过吗？”

萧峥就把屠东风和他自己主动与两市的市长、市委记对接，都遭到拒绝会面的情况，向叶素晶汇报了。叶素晶听完之后，轻轻叹了一口气，道：“来，粤都和深市两位主要领导心里还有什么想法和顾虑。”屠东风道：“叶秘长，他们担心的，应该是企业、人才和资源的外流。但事实上，粤都和深市都是一线城市，更具虹吸效应，要素的流通都是双向的，而且从长远来，更有利于他们两市产业的更迭代，我们东草的智造业也可以为两市的科技创、产业升级提供有力支撑啊！”

“你这个说法，我也同意。”叶素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，道，“道理是没错的。可很多时候，还有其他因素，影响着领导的决策。现在，对东草来说，比较困难的事情，是粤都和深市都是副省级城市，一把手也都是省·委常委，级别上比你们高。所以，这个事情，你们找省·委是对的。没有省·委、省政府替你们出面，你们要见他们主要领导都困难。”

萧峥点头道：“叶秘长，您说的是啊，我们现在就是见不到倪记、康记的状态。”叶素晶道：“这样，你们等一下，我去向熊记汇报一声。熊记的意见。”萧峥问道：“熊记在办公室啊？”叶素晶点头道：“是，等会要会见客人，应该还有半小时的时间。”杨杰的眸子亮了亮，以前他一直陪同熊记左右，熊记日程的安排也都是经过他手的。他每天都要提醒熊记要去开什么会，见什么人，一切都历历在目。然而，工作的调整让他对这些情况都不掌握了。但是，现在的路也是杨杰必经的路，从秘到领导，也必须离开领导，自己成为领导。

叶素晶去向熊记汇报了，此去将近十分钟，叶素晶才回来，她说：“萧记，熊记让你们都过去一下。”“好。”萧峥等人马上站起来，一同跟随叶素晶到熊记办公室，行走间，叶素晶道：“熊记今天只能和你们见一面，没有时间与你们详谈了，等会他就要出去。”萧峥道：“好，秘长，我们知道了。”

熊旗一身藏青色西服，白衬衣、黑皮鞋，身型给人伟岸之感，精神状态不错。他已经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。叶素晶道：“熊记，他们来了。”熊旗面带微笑，与萧峥、屠东风、杨杰和杨学虎都握了下手，还朝杨学虎多了一眼，随后道：“你们今天向叶秘长汇报的情况，刚才叶秘长也已经和我说了。两条‘快速路’的建设，是好事情，我个人是表示赞同的。但是，这个事情，涉及到省里的道路规划，还有资金问题等等情况。我让叶秘长这两天就召集相关地市、单位一起碰个头，大家先商量协调一下，到时候，萧峥同志你也参加一下。”

萧峥道：“好，我没问题的。”熊旗又道：“你们东草市，现在工作确实有气象，很主动、效率高、人心齐，这都是好的势头，你们要保持下去。”萧峥、屠东风、杨杰等都一起称“是”。熊旗又道：“我等会还有事。叶秘长，我们十分钟之后出发吧？”叶素晶道：“好。”

大家也都知道熊记极其繁忙，也就跟着叶素晶一起出来。萧峥想说，他们这就出去了。然而，叶素晶却道：“萧记，我还有几分钟的时间，我和你聊一个事情。”指明了是和萧峥一个人。萧峥就对屠东风、杨杰道：“你们到车里等我一下吧。学虎，你找一个地方，等会我们索性一起吃个晚饭再回去。”杨学虎答应了“好，我等等就找”，屠东风、杨杰等人就下楼去了。

到了叶素晶的办公室，门关上，叶素晶就道：“萧峥，姐跟你商量一个事。”在私下的环境里，叶素晶就自称“姐”。萧峥笑道：“叶姐，你不用客气，尽管说。”叶素晶道：“杨杰同志去你们东草担任市委常委、秘长之后，熊记就少了秘。我一直在物色，但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。现在，杨杰之前的很多事都是我在处理，我是秘长，又是女的，很多事情不方便，也忙不过来。所以，抓紧时间把熊记的秘给配起来，已经是当务之急了！”

“这倒确实是。”萧峥道，“让叶姐又当秘长、又当秘，一天两天还对付，时间长了肯定不行啊！”叶素晶道：“我现在倒是有一个想法，你的秘杨学虎这个年轻人，我认为还不错！你，让他过来，合不合适？”

“杨学虎？”萧峥怔了下，“这恐怕有点不合适啊。”叶素晶着萧峥：“你认为，什么地方不合适？是他的能力素质，还是其他方面的问题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