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以至此,陆晚宁愿挨家法,也不愿意再与聂湛扯上关系。
“聂将軍既然知道是因你而起,那请问聂将軍现在又在干什么?”
“难道将軍又想明天全京/城传我与你的闲话吗?”
陆晚咄咄逼人,并不给聂湛留余地。
聂湛却不理她,回身对大长公主道:“若是大长公主觉得家法太轻,聂某愿意加倍领受!”
陆晚见他不可救药,就不再理他,越过他往门外走去。
大长公主对聂湛道:“聂将軍,这是咱们镇国公府的家事,还请你不要插手!”
聂湛见大长公主不肯松口,心中戾气横生,对大长公主道:“若是今日她受了一下打,聂某就将大长公主先前许诺我的事情,一五一十全告诉大家,让大家来评理!”
此言一出,屋内的人都惊住了,连陆晚都不觉停下步子来,不敢置信的向聂湛。
大长公主被他这般要胁,不觉动了怒。
“聂将軍,都说是这是本府的家事,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……”
一秒记住.
“那本将軍就诏告天下,告诉大家,当初是你亲口同我说,只要我休了家里的史氏,就答应将陆晚嫁给我,还让本将给你庶孙陆骐安排官职!你们陆家就是卖女求荣!”
聂湛一身肃然之气,眸光冷戾的与大长公主对视,神情绝决,寸步不让!
“你!”
大长公主活了这么久,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这样威胁,况且还是当着陆家一众小辈的面,真是半分颜面都不给她。
但她他的神情,并不是吓唬人的样子。
若是被他出去乱说,不止镇国公府的脸面要丢,连她的颜面也保不住了。
牙关咬紧,大长公主脸色难之极,最后终是咬牙道:“好,这一次就给聂将軍面子,免了她的家法。”
陆承裕听后心里松下一口气来,连忙拉着陆晚上前谢恩。
可大长公主心头气恨难平,冷冷又道:“家法可免,可她抹黑陆家声誉,自要去祖宗面前请罪,就罚她去跪祠堂,求得列祖列宗的原谅!”
聂湛刚放下心来,可听说又要罚陆晚跪祠堂,又不肯了。
见他又要开口,陆承裕急了,连忙推着他往外走。
“将軍,祖母既然已轻罚了妹妹,将軍就请回吧。”
可聂湛身形高大,陆承裕根本推不动他。
大长公主脸色越发难起来。
陆晚不想再到聂湛在这里与自己牵扯关系,对大长公主道:“孙女甘愿受罚!”
说罢,就自行往祠堂去了。
到陆晚走了,聂湛忍不住追了出去。
“陆姑娘……”
一出上院的门,聂湛就出声叫住了陆晚。
陆晚没想到他还会追出来,但想到方才他也算帮助自己逃过一难,心里到底有些感激,于是停下步子。
“聂将軍请回吧,只是罚跪而已,我受得住。”
聂湛着月色下身影单薄的女子,心里涌上深深的不舍。
不知何时起,他对她不再是单纯的情欲之心,而是生出了真正的怜惜之情。
或许是从那晚她将他比作大漠里的隹鹰,劝他离开波谲云诡的京/城开始,他才体会到,眼前的这个女子,不止外表引人注意,内里更是值得人珍惜。
只可惜她喜欢的人不是他。
这些复杂的情绪,太过细密,聂湛无法描述出来,最后只得道:“我知道你瞧不上我这样的粗人,但沈太医已经被指婚了,他要娶别人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