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承裕激动道:「正是他。翊王殿下趁着此次南下赈灾,将他找到了。为免打草惊蛇,也为了给那些跪谏的言官们好好上一课,殿下将那左进藏在马车里悄悄带进宫。」
「你们都不知道,那此大员们听闻殿下公然带着那邓氏进城,两人同乘一车,还当着大家的面搂搂抱抱,行不耻之事,一个个在晋帝面前痛哭流涕,让晋帝严处翊王,可最后,翊王将马车拉到他们面前,当着他们的面,掀开车帘露出里面的人,差点没将那些老迂腐吓得断了气。」
说到这里,陆承裕无比的解气道:「翊王当场给他们好好上了一课,告诉他们何谓造谣诽谤,让那群老迂腐知道,在没有亲眼所见之前,就轻信谣言,还跑来告御状,一个个没脑子的样子,是多么愚昧可笑。」
陆佑宁恍悟道:「是啊,那些言官什么都没到,就跑去跪谏,攻讦皇子,可最后发现马车里,并不是那个寡妇,谣言不攻自破,也是狠狠打了那些大员的脸。」
陆承裕道:「不止如此,殿下还要借由此事,告诉大家,之前谣传他杀人夺妻之事,也全是有心人的故意诬
陷,所以,殿下当机立断,又命人将那些诽谤之人,抓来审问。昨晚外面的动静,就是大理寺在奉旨抓那些造谣生事的始作俑者。」
陆晚听到这里,大彻大悟。
难怪昨天的流言来得那样快,也格外的离谱,而他的马车要那么晚进宫,原来这一切,全是他布的局。
他先是故意在城门口露出马车里的一角裙摆,让大家去猜度。
甚至她怀疑,后面那些越传越离谱的流言,就是他自己命人传出来的。
如果不这样,如何让睿王一党闻风而动,以为得了宝传的,全跑去殿前跪谏?
他故意让马车晚进宫,就是要烈火烹油,让睿王一党将事情闹到最不可收拾之时,给睿王一党击命一致,彻底堵住天下人的嘴,也让人相信,之前所谓杀人夺妻之言,也是不可信的。
而他最主要的目的,却是趁着这趟混乱,在睿王一党没有一丝防备之下,将那左进带进宫,一路畅通无阻的带到了晋帝面前。
这个男人真的……太厉害,亏得她先前还为他担心。
听陆承裕说完,大长公主也是打心眼里佩服起这个皇四子。
先前,她一直觉得,这个母族卑贱的四皇子,不过是凭着几份蛮力和几分运气,还有些说一不二的狠辣手段,才在这些年在北疆挣得了累累军功。
直到此时,她才恍悟,这个翊王,不止狠辣有手段,还心细缜密,谋略惊人,且沉得气。
不怪晋王偏他,也不怪睿王一次次败在他手里,他确实是有本事的。
陆承裕继续道:「原来,殿下早在第一次谣言出现时,就暗下派人将那些蓄意造谣之人的底细全摸清了,所以昨晚,一边审左进,一边舌战群儒,还不忘抓人……」
「左进当场都招了,说当年陷害翊王一事,是受尚余迁指使,并拿出了余迁给他的亲信,余迁当场认罪,最后被斩,诛九族。」
「而那此大员受此一击,一个个屁都不敢放了。翊王殿下反告他们污蔑攻讦皇子,拢乱殿前,逼压圣意,意图不轨。吓得那些老迂腐一个个腿打摆子,嗑头求饶不已。」
「那些造谣言者,严刑一审,招出是拿了钱财办事,最后矛头指向睿王,睿王虽极力脱罪,可最后还是被皇上下令禁了足,无旨不得踏出睿王府一步。」
说到最后,陆承裕对李翊的崇拜之情,已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。
「殿下回京的第一晚,几乎就干掉了所有敌人,真是……精彩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