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是陆佑宁回来了,大长公主与叶氏连忙止住话头,上前察她的伤势,又热情的邀李翊进屋入座,迭声唤丫鬟们上茶。
陆佑宁虽被屏风砸中了额头,但所幸不太严重,只是破了点皮,擦几天药就没事了。
李翊朝大长公主致歉:“今日之事,是我疏忽了,才让两位表妹受到伤害。却不知道二表妹如何?方才她走得匆忙,都没来不及细问。”
大长公主见他说得诚恳,又百忙之中抽空亲自送陆佑宁回来,心里十分满意,火气也就退下去了。
她笑道:“那里的话。那五公主居心叵测,殿下也预料不到。所幸阿宁只是受了点小伤,阿晚倒没什么事,已经让她回去歇息了,殿下不必自责。”
李翊想了想,当着大长公主的面,提出希望她们不要将梁熙柔与小质子一事外传,毕竟,那是大梁的公主,事关两国之间的邦交,怕引起不必要的事端。
也是怕梁熙柔狗急跳墙,闹出更大的祸事来。
大长公主深知此事当中的深浅,当即叮嘱叶氏与陆佑宁将此事埋进肚子里,不要再张扬出去。
叶氏虽恼恨那梁熙柔害了自己一双儿女,但也知道滋事体大,与陆佑宁一迸答应下来。
如此,大长公与与叶氏在李翊的情面上,也就没有再追究此事……
陆佑宁还没进门时,就听到祖母与母亲在谈论陆晚的婚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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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当着李翊的面,她忍不住好奇地问叶氏:“母亲方才说的,可是大舅家的那个二表哥?可他年幼时脸上得过暗疮,留下满脸的疤印,阿晚只怕不会答应吧?”
李翊坐在一边默默喝茶,听了陆佑宁的话后,蹙起的眉心不由放松下来。
叶氏却嗔了陆佑宁一眼,轻斥道:“你懂什么,你二表哥知达礼,人又最老实不过,虽然排面上差了点,但这样的男人,过日子却是最好不过,刚好阿晚也性情文静,我瞧着两人甚是登对。”
大长公主见李翊难得来,便想趁机问一问他关于下聘的事。
眼就要过年了,先前晋帝有意让他们在年前把下聘礼过了,但后面因为刑部出了事,李翊忙着公事,下聘一事就耽搁下来了。
如此,大长公主让叶氏下去准备饭菜,要留李翊在府里吃饭,又让陆佑宁回去换衣裳,借机支开她们。
李翊一眼就瞧穿了大长公主的心思,但他心里一心挂念着陆晚,如今见她并不在上院,那里还有心思再留下来商议什么下聘之事,就借口三司有事,告辞出来了。
离开陆家,长亭见他面色不郁,猜到是方才在大长公主的上院,没有见到陆晚,他心里不舒服了。
“殿下,姑娘估计只是一时被吓到了,殿下不用太担心……”长亭劝道。
可在李翊的印象里,陆晚并不是这般胆小之人,当初在画舫上,遇到刺客还起了大火,她都可以异常冷静的同他交涉。
而花宴上的那次刺杀,那般危险的境况下,她身上中剑也没有逃避。
可这一次为何这么大反应?
李翊直觉她心里有事,但猜不到是何事。
因为猜不到她的心思,李翊难免胡思乱想,而梁熙柔说的那些话又在脑子里重现,李翊越发觉得,陆晚是将梁熙柔那些话听进心里去了……
长亭见他脸色越来越差,道:“殿下,如今时辰还早,不便去见姑娘,要不,卑职去将秋落叫来,向她打听一下姑娘的情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