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此事,远不止如此,好戏还在后头……
翌日,陆晚去上院请安,一进院门就到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的陆佑宁。
陆佑宁近日因向秦尚夫人学插花,每日早出晚归的往来尚府,昨日青杏院发生的一切,她回府后才知道,当即就要跑去青杏院找沈鸢算账,为母亲出头。
实则,她更是要为自己出气!
陆佑宁费尽心机要将睿王妃的位置从陆晚手里抢过来,一直视她为眼中钉,却没想到,沈鸢背地里竟早已捷足先登,把孩子都给怀上了,叫她如何不恨?
可被叶氏拦下了。
昨日大长公主离开青杏院后,就去了叶氏的景福院,劝叶氏咽下这口气,只当沈鸢还是她的外甥女。
叶氏如何肯依?可大长公主一提到陆承裕的前程,还有陆佑宁的婚事,叶氏就屈服了。
也是,若是这桩丑事闹大,受牵累的还是自己的一双儿女。
所以叶氏咬牙忍下这口恶气,也拦下了陆佑宁不准她去闹。
陆佑宁气得哭了一夜,今早来上院请安,眼睛肿得都没法了。
这副样子,她也出来了,不为别的,只为求祖母下令处置不要脸的沈鸢。
可这一次,无论她如何撒娇哭闹,大长公主都没有依她,还严令她不许去找沈鸢的麻烦,还要将她当成表姐妹一样,相亲相,一团和气。
陆佑宁气炸了,她在门口拦下陆晚,将她拉到一旁。
“大姐姐,这么大的事,你都不生气吗?沈鸢明显就是故意要抢在你前面进门,好让你难堪。”
陆晚着廊下金笼里的几只绿嘴鹦哥,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。
陆佑宁见她呆呆傻傻的样子,心里直骂她死木头,面上继续怂恿道:“她今日是抢在你前面进门,后面肯定会抢你的王妃位置。”
“我还听说,钦天监早已重为你和睿王拟定了的下聘日子,可睿王迟迟没有定下来,十之九是受她蛊惑,改变主意了。”
蛊惑李睿不定日子的人,明明不是她么?
她天天往来尚府,名义上是学插花,实则是借机出府与李睿私会,别人不知道,陆晚可一清二楚。
开始泼沈鸢脏水,两人这是正式开咬了……
陆晚叹息一声,幽怨道:“可她都怀了睿王孩子,还能不让她嫁吗?再者就像父亲说的,如今我也还未过门,那里就做得了睿王府的主——一切,还得睿王的意思罢。”
闻言,陆佑宁猛然恍悟过来——对啊,最终的决定权在李睿手里,只要他不要沈鸢,那怕她怀了孩子,又能如何?
主意一定,陆佑宁正准备去找李睿,大长公主已差人来请,说是睿王来了,请二小姐过去一趟。
也是,闹出这么大的事,他总得给陆府以及她这个‘未来睿王妃’一个交代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