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安有自己的坚持:“那风筝哥哥也来我家,我也去哥哥教室,这样我就能一直一直见风筝哥哥了。”
盛安宁扶额,好吧,小朋也不做选择题,小朋都要。
谈不拢,找周时勋,周时勋却觉得没什么,安安只要不捣乱,去一年级教室也没事。
在他眼里,这些都不是问题,只要女儿开心就好。
盛安宁很是无语,现在的学校管理上也没有那么严,要是家长太忙,还有带着弟弟妹妹上学的。
这里的学校,很多老师也基本都是家属院的,只要孩子们不是太过分,她们也是纵容的。
安安就这样名正言顺地成了温诤的小尾巴。
上课时候,她安静地趴在桌上不说话,也跟着张大嘴巴念aoe,掰着手指数数。
下课就缠着温诤跟她玩,她总觉得温诤是自己的同龄人,要和她一起玩很幼稚的游戏。
温诤小脸绷着,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,行动上却很配合,配合安安去捡树叶,去墙根蚂蚁。
……
盛安宁难得下班早一天,原本想去接孩子们放学,却在大门口碰见了袁玉琴。
从马玉成带袁玉琴去省城检查身体后,她就没见过袁玉琴,后来只有马玉成回来,因为要工作,而袁玉琴留在省城治病。
有段时间没见,袁玉琴瘦了不少,脸色蜡黄没有一点儿血色。
整个人更是憔悴得不行。
见盛安宁,挤出一点儿笑容:“安宁,这是下班了?”
盛安宁很是关心:“嫂子,你不是在省城病,怎么回来了?”
袁玉琴叹口气,也不打算瞒着盛安宁:“你是医生,你说我的病还有救吗?”
盛安宁听周时勋回来提过,马玉成说袁玉琴是得了牙癌,这个病在以后并不难治,只是现在很棘手。
这个病要手术,将有病灶的一侧牙骨都去掉,面容会塌陷毁容是小事,后期还复发时,还会非常的疼。
就是壮汉,都能活活被疼死。
袁玉琴见盛安宁不说话,苦笑一下:“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好治?而且要把我这边牙齿都去掉,脸都会塌下来,跟毁容有什么区别?如果是那样,我宁愿死了。”
盛安宁赶紧劝着:“嫂子,你可别这么想,马坤年纪还小,家里不能没有你,你这个不是大问题。”
袁玉琴苦笑:“太痛苦了,我在医院了,好多这样的病,开刀后也活不了两年。”
盛安宁也不去接孩子了,索性跟袁玉琴好好谈谈:“嫂子,你的病历带回来没有?我可以,先不要着急,你现在就要先调节心态。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。但必须要做到,不能病魔没有打倒你,自己的心态先垮了。”
一番话,让袁玉琴又红了眼,把挎包里的一沓单据都翻出来递给盛安宁:“我怎么可能不怕死呢,我也舍不得孩子啊。”
盛安宁快速地翻了单据,基本都是用手写的,有些字迹潦草,她还要费劲地辨认一番,着着,忍不住皱起了眉头。
袁玉琴心瞬间提起,她最近就怕见医生皱眉头,这表示她的病很棘手。
开口声音都有些发颤:“安宁,是不是很不好?你尽管说实话,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。”
盛安宁摇头:“不是,这个数据好像有点儿问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