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承安脸上闪过尴尬,把头扭到一旁不想说话。他怀里的安安,咽下嘴里的麻花,绘声绘色地学着:“舅舅摔倒了,砰的一下撞到树上了,舅舅好笨,走路都走不稳,还没有安安走得稳。”
盛安宁狐疑地着盛承安:“自己摔的?”
盛承安不自在,放下安安,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:“小丫头话真多,去把麻花拿给小舅舅和哥哥吃。”
安安开心地去找舟舟和墨墨,裴糯也好奇地跟了过去。
林宛音嘟囔着怎么那么不小心,便起身回屋去拿药箱,出来给盛承安上药。
盛安宁仔细了两眼,啧啧两声:“你这不会是故意摔的吧?怎么想逼着朱珠出来救你?然后你好问她?你是不是有病?”
盛承安被盛安宁说中,更是尴尬,低头沉默不说话。
盛安宁伸手,用食指戳着盛承安的胸口:“你说你这么做有没有良心?朱珠要是想见你,自然会见你。你这样逼着她出来了,那裴糯怎么办?我就问你,今天让你做个选择,裴糯和朱珠,你只能选一个的时候,你选择谁?”
盛承安张了张嘴,说不出话来。
盛安宁冷哼一声:“你也知道良心不安?你你现在这个样子,像极了渣男。不管怎么说,这个身体,现在是裴糯的。我们谁也没有权利去决定谁留下。”
盛承安有些挫败的叹口气,任由盛安宁骂着。
林宛音拿药出来,盛安宁伸手接药盒子:“我给他上药。”
给盛承安上药时,盛安宁是一点都没心软,拿着棉球使劲按在他的伤口上。
盛承安忍不住嘶了一声:“哎呀,你轻点,这可是酒精,直接涂在伤口上会很疼啊。”
盛安宁哼了一声:“你也知道疼?就是让你长长记性,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,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,不仅仅会伤害裴糯,也会伤害到朱珠。”
说着手下倒是放轻了不少。
晚上吃了晚饭,盛安宁和慕小晚带着三个孩子回家,临走还叮嘱盛承安,不许再去试探裴糯,毕竟小丫头那么全心全意的信任他。
回去的路上,慕小晚也跟盛安宁在议论这个事情:“这种事情,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,说以前有个小姐,她经常偷溜出府,就是个懵懂的小姑娘,结果府上下人却说她是个傻子,后来,小姑娘在庙会上遇见了一个喜欢的将军,她胆小又懵懂,不知道怎么表达她的喜欢。而且府上的人都说她是傻子,她觉得傻子就不配喜欢别人。”
“没人知道的灵魂里住了两个人,还有一个是非常厉害的女侠客。小姑娘明明和将军约好第二天还偷偷出来见面,回去就变得犹豫起来。非常女侠客的灵魂出去,她觉得将军应该喜欢那种性格洒脱,还很有本事的姑娘才对。”
“第二天,出门时候,小姑娘躲在灵魂深处,女侠客没办法,只能替小姑娘出门去见将军。可是将军一下就发现了他不是昨天自己一见钟情的姑娘。”
盛安宁对这个故事还很感兴:“那后来呢?这两个灵魂不能永远这么交叉着活着吧。”
慕小晚摇头:“没有,女侠客会在小姑娘危险时,被其他兄弟姐妹欺负时,跑出来收拾那些人。后来小姑娘和将军相,这个世界上有人保护小姑娘了,女侠客就跟小姑娘告别离开了这具身体。”
盛安宁听完沉默了很久,忍不住叹口气:“裴糯这边情况好像不太一样,我只希望她们俩都好好活着。”
至于盛承安,人活着时候没有好好珍惜,现在追悔有什么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