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安宁刚从厨房出过来,手里还端着菜,听到安安的话,恨不得赶紧伸手捂住安安的嘴,这孩子,怎么没忘记啊?
周南光也明白过来是什么,一脸尴尬,轻咳一声:“明天爷爷给安安买,好不好?去买好多好多,好不好?”
安安想了想好像可以,开心地点头,还伸着一双小手:“要买一百个,五百个。”
反正她连十个数字都数不过来,就是感觉五百说出来很有气势。
周南光连连点头:“好,给安安买一百个。”
这么糊弄中,总算在尴尬中吃完了一顿饭,等回到房间,盛安宁就扑过去把周时勋按在床上捶打一顿:“啊啊啊,您今天真是让我丢死人了,当时要是有个地缝我就钻进去了。”
周时勋任由盛安宁捶打出气,一手扶着她的腰,还害怕她会掉下去:“以后我会注意的。”
盛安宁还在啊啊啊地尖叫:“以后,这件事还能有以后吗?算了,我这两天想消失一下,冷静冷静。”
想想,就觉得尴尬得要死。‘
好在第二天一早,周南光早早出门溜极光,盛安宁才少了很多尴尬,吃了早饭又匆匆去医院,今天是丁红的手术。
她到丁红病房时,刘治国在,陈园长也在,正在安慰着丁红。
陈园长见盛安宁进来,笑着说:“我们正说着你呢,丁红刚才说,因为你也在手术室,她现在一点儿也不害怕,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?”
盛安宁叫了声嫂子:“也是因为丁红嫂子生病,我们见过几次。”
陈园长欣慰了:“我就说吗,你们,一个是医生一个是学医,肯定会很有共同语言。”
然后又安慰着丁红:“既然这样,你就安心做手术,我们在外面等你,等你病好了,到时候我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她是昨天刘治国去找她,问茴香馅饺馅怎么拌,才知道丁红生病了。
一个大男人,说到妻子生病,几度哽咽的说不下去,还红了眼圈,陈园长原本打算昨天就来丁红,刘治国不同意走人,让她今天再来。
脑瘤这个病,就连陈园长都觉得很严重,昨晚在家跟丈夫说的时候,唏嘘中几次落泪,今天一早包了馄饨过来,见丁红剃光了头,眼泪差点没崩住。
一直在强忍着,盛安宁过来,这么说笑几句,而且盛安宁好像一直很平静,那股身上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沉稳,还有眉眼间的轻松,好像真的不是什么大手术,心跟着就落下来。
难怪丁红说有盛安宁在,她就不害怕呢,现在连她见盛安宁,都瞬间觉得踏实起来。
盛安宁过来了一眼,去手术室进行消毒,准备进手术间。
刘治国和陈园长送丁红到手术室门口,着手术室门关上,刘治国揪着头发,红着眼,内心煎熬恐惧。
毕竟是要把头骨敲开,想想就很可怕。
陈园长也是红着脸安慰着刘治国:“没事,不是说了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肿瘤,很快就能出来。”
然后,手术室内却险象环生,丁红的脑袋打开后,却发现丁红脑袋里肿瘤是最凶险的子母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