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安宁还真没注意,一直忙着给大家倒茶,又在厨房帮忙,摇了摇头:“没见。”
然后,周红云和钟文清就开始聊起了周南光大哥一家。
盛安宁一直知道周家亲戚挺多,周南光就有兄弟姐妹好几个,还有堂兄弟姐妹的,只是在京市的很少。
周南光的兄弟有在国外当参赞的,也有在南方任职的,孩子们也都在不同的岗位,工作体面。
而且,就算那些动荡年代,周家人也没有受到很大的影响。
周双禄就更偏周南光一些,孙子辈里也喜欢周峦城,加上现在的周时勋,因为他们算是子承父业,都去当过兵。
细算起来,周家人其实都挺优秀的,只是也有那么一两点的不如意。
一句话,过日子,谁家的锅底没有灰呢?
周红云和钟文清说的这个周景鸿和妻子韩梅,算是不如意的那一个。
盛安宁还是挺喜欢听这些事情,因为她现在经历的年代,就让她对以前的事情更好奇。
坐在一旁边给剥瓜子喂给时不时张着小嘴跑来的安安,边听周红云说周景鸿家的事:“景鸿这孩子也是,当初我都不好他和韩梅,偏要结婚。上山下乡那会,韩梅不是还闹着离婚?再后来,景鸿回来,只能去平谷那边单位上班,韩梅就嫌弃远,那边是乡下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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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多年了,两人连个孩子都没有,以后怎么办?”
钟文清也是叹口气:“景鸿是我着长大的孩子,这些兄弟姐妹里,属他最老实了。”
周红云哼了一声:“娶妻娶贤,我家那两个。所以,以后也够大哥一家操心。”
盛安宁听了一会儿,感觉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信息,才去厨房洗碗。
原本想着不相干的人,平时也没太多交集,也就过年能见一面的人,盛安宁也就没放在心上。
只是没想到,第二天,裴老给她打了个电话,说是会诊时发现一个病例,教科式的病例,让她过去。
盛安宁都挺意外,放假时,裴老还说过,过年期间没什么事情,她不用去实验室,也不用去办公室找他,好好过个年。
什么事情等开学再说。
既然裴老这时候打电话,说明这个病例非常的特殊和典型。
他们研究的是肿瘤,盛安宁挂了电话,心里还是共情的替患者沉重了下,大过年你的,知道这样的消息,年都过不好了。
跟钟文清和周红云说了一声,换了一身衣服急匆匆的出门。
路上,更多的是拎着年货,走亲访的人。
盛安宁特别喜欢这种氛围,这会儿也没时间,一口气跑着去了肿瘤医院。
裴老和几名医院专家已经在,还有几个和盛安宁一起学习的学生也在,正围着片子讨论着。
盛安宁边轻手轻脚的套上白大褂,边透过缝隙着挂在墙上的片子。
患者的肿瘤也是长在脑袋里,如果放在以后,很容易解决,可是在现在,要比钟文清的肿瘤还难解决。
盛安宁饶有兴的细着,心里想如果是她,她能不能完成这个手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