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天良说着时,忍不住老泪纵横起来:“我儿大雷死得实在是冤枉,可是我们就是普通百姓,公安说是被野兽打死,我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。”
周时勋面无表情的着时天良,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,却也知道被周峦城和慕小晚发现的尸体,就是眼前这个似老实男人的儿子。
同时也知道,他认错了人,把自己错认成了周峦城。
时天良总觉得前天来的周同志有些变化,更冷硬一些,好像也更不喜欢说话。
还以为是被周峦城出了破绽,哭得更加伤心:“可怜我老汉,一辈子三个儿子都没留住,到最后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,你是京市来的公安,能不能给我这个可怜的老汉申冤。”
周时勋鼻尖动了动,敏锐地在空气里捕捉到一丝异样的味道,这个味道他在边境时闻到过,是可以让人昏迷的一种香气。
中间还夹杂着一股硝酸钾的味道。
迷药的香气很淡,还不足以致他昏迷,只是说明时天良在之前用过这些东西。
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气,至于硝酸钾……那是可以制炸药的成分,他用这些东西干什么?
既然把他错认周峦城,还知道周峦城的身份,说明时天良和周峦城接触过,还互相有些了解。
所以周峦城和慕小晚是不是都被时天良害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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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时勋虽然木讷不善言辞,却相当的聪明,头脑转得也很快,不动声色地着时天良哭诉着。
过了不大会儿,时天良妻子李秀梅也肿着一双眼进来,见周时勋也是认成了周峦城,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怨言。
更多是迁怒,找不到杀害儿子的凶手,还非要接受儿子是被野兽袭击。
她不懂时天良为什么要这么做,只是心疼唯一的儿子回不来,这会儿指着周时勋骂起来:“是你们,你肯定知道是谁害死我儿子的,然后过了十多天去报案。装得无辜。你肯定是给那个狐狸精报仇!&34;
时天良站起来推了李秀梅一把:“你胡咧咧什么!人家周同志能是那种人吗?我们只有求着周同志,他才能给大雷申冤。”
李秀梅还想吼,被时天良一个眼神制止,所有的话她都憋进肚子里,一个字都不敢说。
时天良转身无奈地给周时勋赔不是:“真是对不起,让你笑话了,儿子没了,我家这个也有些精神不对劲,可怜我们这两个老人……”
说着擦着眼角的泪水。
周时勋才淡淡地开口:“既然已经怀疑,那就去派出所报案,毕竟哪个辖区发生的命案,就归哪个辖区管。”
时天良愣了一下,从周时勋进来,他也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变化,之前还有些京腔,语调也很平缓。
而现在他说出来的话,带着一点儿甘北口音,声线低沉。
又觉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,或者是那天没注意,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相似的人:“周同志是不是不适应我们这边的气候,这里是比京市要冷一些,风沙也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