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这样,陈艳青依旧带着他住在男人家里,每天受着男人孩子们的冷嘲热讽,不让他进屋睡觉,还总是往他的饭碗里扔沙子。
男人肯定更偏心自己的孩子,对这一切视而不见,太过分的时候,顶多骂两句。
结果就是,他会受了更严重的折磨。
他想离开,可陈艳青说只能住在这里,用男人的权力才能更好地去报仇。
他就努力讨好院里其他的人,甘心给那些不起的他纨绔子弟当狗腿子,时间久了,他们走哪儿也会带着他。
好像他也混入了那个圈子里。
但是他知道他并没有,那帮纨绔子弟只是拿他当狗使唤,要想强大还靠自己。
这时候,他又知道盛安宁所嫁给的男人,竟然也是京市人。
从那时候开始,他就是一心想着报仇,和陈艳青想着各种办法。
慕小晚皱着眉头:“我从小没有父母,我也生活得很好。你一个男孩子为什么就不能自立?小时候,你母亲养活不了你,那责任是你母亲啊。和盛安宁有什么关系?”
“就算是你父亲还活着,你确定他能管你们母子吗?我听说你父亲可是有家室的。”
她的话音一落,立马引怒了马彪,扬手一巴掌扇在慕小晚脸上:“你给我闭嘴!”
慕小晚只感觉嘴里一股血腥,偏了偏头,咽下嘴里的血水,继续激怒着马彪:“怎么?让我说到你的痛处了?难道我说错了吗?你母亲明知道人家有妻儿,还要怀孕生下你,这叫什么?”
“生下你,却不能养你,就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,不是无能是什么?”
她的话,又换来马彪一巴掌,甚至疯狂地一脚踢在慕小晚的肚子上,直接将人带椅子踹翻在地上。
慕小晚疼得差点儿背过气去,心里却是窃喜的,因为刚才马彪在给她缠雷管时,还没来得及把火药捻子塞进去。
她故意激怒马彪,让他激动中忘了这件事,同时把她踹倒后,她也有地方遮掩,也有办法弄开绳子。
马彪气得双眼通红,指着慕小晚:“你要是再敢胡说道,信不信我今天弄死你?我现在手上已经有人命,也不怕再多你这一条。”
慕小晚如同被打怕了一样,一直颤抖着求饶:“我没有,我不是的,我刚才就是把心里想的说出来,我不敢了。”
马彪轻呵:“你嘴不是挺能说?你再说啊!”
说着弯腰去抓慕小晚的头发,还是大意了,觉得慕小晚被捆着,又被自己打得那么重,哪里能反抗?
却不想,手还没挨到慕小晚的头发,就感觉一阵风袭来,然后眼睛刺痛,同时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。
马彪惨叫一声,倒在地上捂着眼睛打滚,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慕小晚赶紧用手中的手术刀割开腿上的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