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钟文清提到盛安宁也提到了孩子,晚上周时勋就做了个梦,梦见盛安宁怀孕了,却满身是血,趴在悬崖边缘,绝望又惊恐地喊着他的名字:“周长锁,救我,救孩子!”
短发凌乱,脸上也是血迹,还有眼中的恐惧和绝望。
让周时勋一下惊醒,坐起来喘着粗气,按着心脏处,感觉还有阵阵的刺痛。
深呼吸了一口,心里却隐隐不安,他发给盛安宁的电报也不知道收到没有,她一个人在家还好吗?
卫生院也没电话,所以他也找不到盛安宁,想着等天亮给钟志国打个电话,问问盛安宁的情况。
……
盛安宁是躺在家里休息的第三天收到周时勋的电报,就几个字,已到京市,一切顺利,勿念。
因为是按字收费,而且很贵,所以这句话已经很珍贵了。
盛安宁躺在床上,举着电报反反复复了无数遍。
周朝阳在一旁忍不住乐:“一共就十个字,你都了快半个小时,怎么还能从这些字里出花来?”
盛安宁叹口气:“你不懂,你大哥千言万语都汇在这十个字里,所以我要慢慢才行。朝阳,你说以后会不会有一种通讯工具,小巧地拿在手里,不管对方在哪里,只要拨通他的号码就能联系上,还能见他人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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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朝阳直摇头:“不能吧,那要多神奇,是神话故事里才能出现的。”
盛安宁乐起来,回头电话出来,微信出来,她们都要成奶奶级的人了,是不是要戴着老花镜研究手机的各种功能。
这让她忍不住想起奶奶在家玩手机的场景,不由打了个哆嗦,人变了还是有些可怕。
周朝阳就感觉现在已经很好了:“现在还能打电话,发电报,寄信,虽然出门还要开证明,但也能出门了。你想想早些年,哪儿也去不了。”
盛安宁想想也是,她应该庆幸穿越过来不是那最混乱的十年,要不就她这个性格,又管不住嘴,说不定那句话错了,就被抓去游街。
周朝阳琢磨了又琢磨,把听来的卦跟盛安宁说了:“张一梅婆婆醒了,现在生活不能自理,嘴歪眼斜腿脚也不灵活。”
盛安宁觉得这很正常:“恢复一下就好了。”
见周朝阳欲言又止,问道:“想说什么就说啊,怎么还变得吞吞吐吐。”
周朝阳有些顾虑:“我说了怕你生气,外面都传说你瞎逞能,把老太太治坏了,好好的人就是摔一跤,怎么可能变成这样。”
盛安宁也不在意:“愚蠢,说什么说什么,凡是我说坏话的,以后我绝对不会管他死活。”
周朝阳还是很生气:“这样说就很过分,要不是你,她婆婆说不定已经死了,我就怀疑是她出去乱说的。”
盛安宁冷呵:“也就她幸运,是在我们院子里出事我才救她,要是换个地方,她死了我都不带一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