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文清愣了一下,扭头看着盛安宁:“江琼是我一个好朋友,很好很好的朋友。”
盛安宁心里嘀咕,周朝阳不见,为什么对不起江琼,除非周朝阳是江琼的孩子!!
越想越觉得自己脑洞正确?
半路上,正好遇见周时勋往回走。
钟文清快步过去:“时勋,朝阳呢?朝阳找到没有?”
周时勋拧眉:“你先不要着急,现在已经在全力搜找。”
盛安宁也赶紧走了过去,紧张地看着周时勋:“知道是谁吗?”
周时勋摇头:“现在还不清楚,我就是准备回去跟你们说一声,还有你上班的时候小心一点。”
盛安宁担心不已,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全:“怎么回事,坏人还这么猖獗吗?他们想要什么?”
周时勋没法说太多,只是安慰着钟文清和盛安宁:“我们已经联系了陆长风那边,两边联合行动,进行搜找,一有消息会立马通知你们的。”
盛安宁一听陆长风的名字,心里就更不踏实了,连陆长风都过来,说明这件事很严重,严重到需要部队人出面,那就不仅仅是普通的绑架案了。
钟文清脸色越来越难看,反手握着盛安宁的手,指尖冰冷,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。
上一次这么无力和恐慌,还是听到周峦城牺牲。
如果周朝阳有个三长两短,她怎么活?
盛安宁摸着钟文清越来越凉的手,还有脸上血色渐渐全无,心里一惊:“周时勋,快,把妈送到医院,你们单位的医院去。”
话音刚落,钟文清身体软软地朝后躺了下去,周时勋手疾眼快地将人接住。
盛安宁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:“尽量保持身体平稳,头部不要有晃动,快去医院。”
她伸手托着钟文清的脑袋,陪着周时勋的步伐,朝着周时勋单位跑去。
单位医院,一直只是对内服务,无论技术还是医疗设备,算是顶尖好的,毕竟要照顾很多科研人员的身体,还有有些研究院,长期接受核辐射,也需要这方面的医生。
钟文清被推进抢救室,盛安宁才算是松了一口气,扶着膝盖使劲呼气,看着紧闭的手术室门,生出更多的担忧。
如果钟文清出了意外,原本好不容易多了一个疼周时勋的人又要没了。
心疼钟文清,更替周时勋难过。
起身扭头看着周时勋笔挺地站在一旁,眼睛盯着手术室的门,眼底深邃如海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沉默了一会儿,走了过去,伸手握着周时勋的手:“她很爱你的,想对你好,却不知道怎么对你好,她脑子的肿瘤也非常危险,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。如果就这么走了,我想她一定很遗憾,还没有好好照顾你。”
周时勋垂眸看着盛安宁,如琉璃般明亮的眼里,毫不掩饰地藏着担忧和紧张:“你能救她。”
用的陈述句,而不是疑问句。
盛安宁也没注意,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:“我想我可以试一试,不过……”
如果做了这个手术,她该怎么跟周时勋说,她连这么复杂的手术都会?连鲁远达都不会的,她一个学了皮毛的假医生怎么会?
还有,她没有行医资格证,怎么能说服别的医生配合她完成这么难的一场手术。
一边是人命,是和周时勋息息相关亲人的命,一边是自己魂穿会暴露的风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