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十三年了,他一直在找走丢的儿子,如果知道父亲已经过世,该有多伤心!”他轻轻一叹,脑海中又浮现父亲的音容笑貌。
子欲养而亲不待,吴北悲从中来,一个人坐在阳台上,着外面空旷的风景发呆。
他陷于回忆,不知时间的流逝,转眼天已亮了。要不是云顶这边还有事要处理,他恨不能立刻前往云东,去见一见爷爷和奶奶。他们若知道,还有孙儿、孙女在外,一定很高兴吧?
洗了把脸,吃了点东西,方少冲那边就来了电话,说他已经约了陈子瑜在上午九点钟见面。
等了一会,方少冲的车就到了,二人同乘一辆车,去拜访陈子瑜。
陈子瑜住在一座古宅之中,古宅有三百多年历史了,内部重装修过,白墙红瓦,建于竹林之中,风光美好。
到了宅前,一名秘打扮的女人,三十出头,她问:“是方先生吗?”
方少冲笑道:“我是方少冲,我在电话里和陈女士约好了的。”
女人点头:“请进。”
进了古宅,迎面是一面雕龙照壁,绕过去之后,视线豁然开阔,左边是池塘,荷叶田田;右边是花园,四季都有花开。
过了这座院子,进入一间两层的瓦房,客厅里坐着一位女子,二十七岁的年纪,挽了一个道士髻,穿着宽松的浅蓝色汉服,正捧着一本老旧的线装读。
人进来,她放下,目光向方少冲:“方大少,来你并不死心。”
方少冲笑道:“陈女士,我此来并非为了谋求合作,而是带来了一位神医。”
“神医?”陈子瑜笑了起来,她的表情,是全然不信什么神医的。
方少冲连忙说:“这位是吴北吴神医,吴神医曾为赵柱国治过病。”
陈子瑜不禁向了吴北,她坐直身子,说:“哦,你曾为赵柱国治病?”
吴北道:“是的。”
陈子瑜点头:“请坐。”
落座后,陈子瑜晃了晃手中的,笑问:“吴先生,你号称神医,想必有过人之处吧?”
吴北:“神医不敢当,我只是一名医生。”
他的话,陈子瑜倒是同意,说:“能为柱国治病,必有不凡之处。国医讲究望闻问切,吴先生与我说了半天话,可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吗?”
吴北早出来了,这陈子瑜面色发白,手脚心湿冷,神情倦怠,气血不足。
他道:“你应该是七天前受到了极度惊吓,应激之下,身体机能受损。这不是什么大毛病,静养半月就能恢复。一会,我给你开个方子吃吃。”
陈子瑜大惊,吴北说的,半点不错!七天前,她受到惊吓,狂奔数千米,结果那之后就浑身无力,噩梦连连,否则她也不会到老家这边静养。
她不敢再轻视吴北,说:“吴神医好眼力,我的确是受了惊吓。”
方少冲大喜:“陈女士,你现在相信了吧?吴神医出马,你这点小毛病不算什么。”
吴北却突然问:“陈女士遇到的东西,一定很可怕吧?”
陈子瑜神情一变,眼中流露出惊怖之色,她沉默了几秒,反问:“吴神医,你说这世上有神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