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嗒……
啪嗒……
滴落在纸上,浸湿了一片。
广田雅美抽泣下,一抹泪眼,飒然一笑,说道:
“他死了关我什么事啊!”
“一个流水过客而已!”
“有问题吗?”
韩风听出她的心情已经缭乱了,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悲痛。
大哀莫过于心死。
也只有强颜欢笑,才能掩饰心死如灰后的一片荒芜。
韩风淡淡说道:
“你放心,有我在,谁都奈何不了你。”
“讲一下你们之间的事吧。”
广田雅美摇头笑了,着窗外的河边像素描画中的枯枝,毫无升级。
有人却能从中出美感,她觉得很可笑,可笑至极!
广田亚美咬了咬嘴唇,压制心里的情绪,终于开口了,说道:
“从哪说起呢。”
“家里穷,妈妈生病,爸爸死个酒鬼,还喜欢赌。”
“妈妈死后,爸爸欠了一屁股债,还好,我还有些姿色,值点钱,就被卖给了黑龙会。”
“五年前酒鬼死了,不知道是被讨债者打死的,还是因为喝酒。”
“这些就像河边垂柳的落叶,都已经毫无意义。”
韩风安慰道:
“每个人的际遇都不一样,包括出生。”
“前半生身不由己,后半生可以由自己选择,只要你愿意。”
广田雅美没有接韩风的话,像是自言自语一样,继续说道:
“有天,右侧隔壁,搬来了一个男生,斯斯文文的,胆怯刻板又固执。”
“我觉得他比我还可怜。”
“经常低头不见抬头见,时间久了,才知道他是孤儿,叫麻生俊义,是京都大学医学院的高材生。”
“他住在这,是趁着假期打工,赚些生活费。”
“我瘦的跟干柴似的,早起晚归,我跟一样晚。他可怜,经常给他买些衣服,吃的,有时候带他出去吃饭。”
“可能是我太漂亮了吧,他总是低着头,问一句说一句,就是一个呆头。”
“没到暑假,他都会在这里附近租个房子住,我们总能遇到。”
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,我总希望能在暑假或寒假的时候到他,可能是习惯,也可能是……”
她欲言又止,露出一抹苦涩的笑,像是窗台上被冷风吹得摇曳的白花。
沉默片刻,她又自言自语:
“有天他跟我说,他毕业了,要参加工作,以后可能不来了。”
“我替他高兴,他终于可以不像乞丐一样生活了,有自己的光明未来。”
说到这。
广田雅美摇头开心笑了,眼中闪动着喜悦光芒,说道:
“临走前,他说请我喝酒。”
“我祝福他,答应了。”
“他平时滴酒不沾,那晚喝到很晚,把他自己灌的伶仃大醉。”
“最后鼓起勇气,给我表白。”
“他说要娶我,不介意我是做什么的,会好好赚钱,照顾我一辈子。”
广田雅美用手捂着嘴,哽咽下喉咙,仰起头眨了眨眼,开心笑道:
“他性格太懦弱,太古板,没有男人气概,我不喜欢他。”
“我告诉他,之所以对他好,只是他可怜,让他不要对我有别的想法。”
“让他以后做事勇敢一点,胆大一点,否则以后很难有出息。”
“麻生俊义听了很生气,要证明给我他很勇敢,竟然把桌子掀了。”
“他说用自己为数不多的钱,要买我一夜。”
“我答应了。”
“第二天早上离开时,他告诉我,会回来找我,娶我。”
“真是个愚蠢的笑话。”
韩风问道:
“所以你一直没搬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