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上嘲笑,手指却已经放到她的脸庞上,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,指腹间流露出来的温柔眷恋,比台上的商衍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舒晚自己扯了张纸巾,擤了擤鼻涕,然后抬眸,反驳季司寒,“说得好像我结婚的时候,你很感动似的。”
跟他们坐在同一排,当地最大的贵族,听到两人对话,探出脑袋问:“你们俩也是二婚吗?”
舒晚闻言,不好意思的,垂下脑袋来,季司寒则是轻轻挑起浓眉,意味深长,瞥她一眼,“二婚……算不上。”
那华人贵族有些迷糊,“那是……三婚?”
季司寒伸手一把掐住舒晚的腰,往怀里带,“我一婚。”
华人贵族的目光,便向舒晚,“那你三婚?”
舒晚的脑袋,窝在季司寒怀里,抬不起头来,“算……是吧。”
华人贵族还想问,就见搂着她的男人,投来一道阴森冷冽的光芒,华人贵族只感觉脖子一凉,顿时不敢再问了。
舒晚拍了拍季司寒掐着腰的手,“你这么凶,别到时候闹得三哥得罪人,那就不好了。”
季司寒冷嗤一声,眼里流露出来的,满满都是不屑,与坐在旁边的季漠谦,简直如出一辙。
但季漠谦不屑的人,不是华人贵族,而是池念初,已经十二岁的果果,坐不住,一会儿叫来美食,一会儿叫来美酒,一边吭哧吭哧吃着、喝着,还要问季漠谦吃不吃?
季漠谦烦都烦死了,几次起身想走,都被季司寒按下来,“婚礼还没结束,乖乖坐着。”
老父亲力气大,仅用一只大手,就将他的小身板,给按回椅子内,动都动不了,季漠谦没法子,只能背靠在椅子上,期盼着婚礼快点结束。
然而婚礼才进行到抛捧花的环节,待会还得邀请宾客们上台拍照,漫长的很,就在季漠谦十分痛苦的时候,贝丝从台上走了下来……
现在抛捧花,跟她一个小女孩没什么关系了,自然是要回归贵宾席,位置安排得很巧妙,就在果果旁边。